江恒远埋头在他肩窝,摇摇头说:“应该更疼你。”
向能言会道江总,如今老老实实地说出这种话,实在太让人心动。
裴洋都不知道该怎喜欢他才好,只能极萝卜尽温柔地亲吻他颈侧,告诉他:“你已经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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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服药可以自己吃,外敷药却很难自己处理。
裴洋不解,“为什忽然道歉?”
江恒远低声说:“都怪太不懂得克制,把你折腾病,害你这难受。”
此刻江恒远,哪里还有平日桀骜张扬影子?
他就像是只做错事情大狗狗,有点委屈,但更多还是歉疚,老老实实地反省着自己过错,心甘情愿地等待着主人责罚。
裴洋琢磨片刻,才明白江恒远说话是什意思。
裴洋倒也不是故意撒娇。
他这会儿是真觉得口干舌燥,仰起头“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杯水,才稍有缓解。
等他喝完,江恒远将水杯放在旁床头柜上,抬手摸摸裴洋额头,舒口气道:“总算退烧。”
裴洋有点懵:“发烧?”
江恒远叹口气说:“自己发烧都不知道,笨不笨。”
裴洋这觉直睡到傍晚时分,醒来时浑身都是汗。
虽然身上仍然没什力气,但头脑已经比中午那会儿清明许多。
卧室里没有开灯,光线有些黯淡。
裴洋在半明半暗寂静里躺小会儿,不知道怎,莫名感觉有点孤独。
他撑着胳膊坐起来,想去客厅看看男朋友在做什。
可他怎会因为这种事责怪自己男朋友?
不仅没有责怪,看到江恒远这在乎他,裴洋心里甚至柔软得塌糊涂。
他伸手将男朋友抱紧,安抚地摩挲着他后背,温声说:“不要为这种你情愿事情道歉,你没有做错什。”
江恒远沉默地与他拥抱,没有开口。
裴洋停顿片刻,又继续道:“你没有强迫。虽然生病是有点难受,但也爽着,觉得很值得。”
裴洋觉得自己确有点笨,于是也没反驳,自嘲地笑笑说:“可能是太久没生过病,所以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还以为就是困。”
他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句话,却像根针样扎进江恒远心里。
江恒远抿着薄唇垂下眼帘,情绪低落难以掩藏。
裴洋意识到不对劲,捧起江恒远脸,和他对视着问:“怎?”
江恒远倾身过来将裴洋抱进怀里,脸颊埋在他颈窝,闷闷地跟他说:“对不起。”
恰在这时,江恒远端着水杯走进来,眸光温和地望向他。
两个人视线碰撞在起,江恒远眼里担忧过分明显,几乎瞬间就击中裴洋心扉。
于是孤单烟消云散,温柔爱意又蒸腾而升。
裴洋扬起嘴角朝江恒远笑笑,带着点儿撒娇意思说:“好渴,这水是给拿吗?”
“是。”江恒远说着,快步走到床边,将温水递给裴洋,挨着他身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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