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裴洋屈腿靠坐在床头,眼睁睁看着正人君子江恒远,拆开颗薄荷糖含进嘴里,然后握住他双腿,俯下身来。
……
薄荷糖真很冰。
别问他怎知道。
这样小动作,好似比接吻更加旖旎。
裴洋害羞得不敢去看江恒远眼睛,然而目光闪躲时,又不偏不倚地落在江恒远喉结上,于是心跳变得更加鼓噪,好像震得枕头都跟着下下地跳动。
江恒远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下,低声说:“去洗澡,等。”
裴洋点点头,嘴唇还有点肿,眼尾也泛着薄红,看起来很乖,很好欺负。
江恒远忍不住,起身之前又与他十指相扣,接个漫长又缱绻吻。
裴洋觉得他固执得有点儿可惜,但又觉得江恒远自己醋自己样子,实在很让人心动。
安静半晌,最后裴洋笑着叹口气。
他没有再试图劝说,只是纵容地说:“那好吧。”
那就先不说,等以后找个合适机会,再让江恒远知道真相。
两人换话题,又闲聊几句,江恒远率先从沙发上起身。
深。
裴洋这次没有忘记呼吸,却还是几近窒息,到最后,眼尾也憋出滴生理性眼泪。
过好久,江恒远终于饶过他。
嘴唇分开刻,裴洋用力深吸口气,在大脑缺氧眩晕里,听见江恒远用低磁嗓音说:“以后不许在面前提那个人,不想听。”
裴洋懵懵地缓会儿,然后才睁开眼,看向某个跟自己吃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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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裴洋被上班闹钟吵醒,不仅眼睛睁不开,而且浑身酸痛,嗓子也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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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传来水声时轻时重,撩得人心猿意马。
裴洋用发烫掌心,捂住更烫脸颊,脑海里胡乱想着今天中午,江老师说要教给他些有趣事情。
这想,就有点儿把握不住分寸。
裴洋拍拍脸颊,强迫自己收起那些不正经想法,并劝说自己,要相信江恒远是个正人君子。
裴洋也跟着要起来,却没想到江恒远直接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来。
裴洋个大男人,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他点防备都没有,慌乱之中搂紧江恒远脖子,局促地说:“你、你放下来,可以自己走。”
“不。”
江恒远抱着裴洋走进卧室,将他放到床上,俯身压下来,轻轻捏捏裴洋温热泛红耳垂。
“真不想听?”裴洋问道。
江恒远抬起手指,擦掉裴洋嘴唇上水渍,斩钉截铁地说:“不想。”
“你……确定吗?”裴洋善意提醒,“不然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怕你不听说完,会后悔。”
江恒远丝毫不领情,目光仍然落在裴洋有些红肿唇上,坚定道:“不听。”
他顿顿,又继续说道:“不在乎你过去。不管那个人有多帅、多优秀、多耀眼,只会比他更好。不管你以前心里有谁,从今往后,你心里人都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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