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洋虽然闭着眼,但仍能感觉到光线变幻。
在这种五彩斑斓黑色视觉里,他荒唐地意识到——他彻底完。
如果说之前七年,他对江恒远是默默无闻、不求回报喜欢,那现在,他就是彻彻底底地爱上这个男人。
爱和喜欢不同,它不是那轻描淡写东西。
裴洋不知道别人是怎样,至少他爱是自私,是充满占有欲。
或许是他视线太过直白,江恒远很快便有所觉察。
他动动喉结,声线低哑地问裴洋:“在看什?”
裴洋像是被烫到眼睫,迅速垂下眸光,心虚道:“没、没什……”
江恒远低笑声,没有再追问。
笑意经由胸膛微弱震动,传导到裴洋鼓膜,震得他心尖阵酥麻。
江恒远暂且满意,没有再提出更多要求,只是往裴洋这边挪几寸,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车厢内安静下来。
没有音乐,也没有交谈,只有两个人呼吸声浅浅交叠,形成蛊惑人心底噪。
裴洋心跳很快,却又在紧张与悸动缝隙里,寻找到丝难言安宁。
这路,裴洋胡思乱想许多。
有点想吐。不过问题不大,可以忍受。”
江恒远说:“难受可以靠着。”
裴洋怔怔,想象自己靠在江恒远肩头画面,脸颊有点微热。
“好。”他应声。
但也只是嘴上答应而已,身体上并没有拿出任何实际行动,整个人仍然坐得端正笔直,像是在教室里上课般。
是希望江恒远过得好,又希望那
裴洋眨着眼睛,视线乱飘,不小心又在微微敞开衬衫领口间,窥见江恒远硬朗平直锁骨。
都是男人,为什江恒远就可以处处都这性感?
裴洋心很乱,呼吸也跟着乱,耳根估计更是红得没眼看。
他实在受不心跳杂乱叨扰,干脆自,bao自弃地闭上眼睛,哪儿都不敢再看。
车辆还在持续前行,窗外街灯盏盏地照进车内,投下明明灭灭光影。
他闻到独属于江恒远气息,薄荷与清酒气味糅杂在起,有种冷淡清苦。
可江恒远体温却炙热灼人,与冷淡毫无关系。
这种冷暖背驰矛盾,为这个男人陡然增添几分拉扯性感。
裴洋抬起眼帘,目光刚好落在江恒远凸起喉结上。纯男性象征,多看眼都是无声引诱。
裴洋时贪恋,明知不该,却还是有些挪不开眼。
江恒远再度开口,以近乎命令语气,愈加强势地说:“靠着。”
裴洋感觉自己脸颊更烫,声音轻轻地说:“没事,现在车开得很稳,已经不怎难受。”
江恒远却说:“那也靠着。”
江恒远掌控欲太过强烈。这种掌控欲直接击碎他们之间客套与疏远,明示他此刻并没有把裴洋当成普通同事。
裴洋心尖紧,找不到任何理由推拒,于是乖顺地靠过来,将烫热侧脸轻轻贴在男人硬朗宽阔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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