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洋心里紧,本来就没有完全平复心跳,此刻又有再次加速趋势。
他猜这男人是故意。
可他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也拿江恒远毫无办法,只能认栽。
不过现在毕竟是办公时间,裴洋不得不强迫自己收起所有暧昧遐思,克制着内心翻涌悸动,尽量以冷静自持态度面对眼前上司。
他从江恒远手中接过镜子,将反光面贴在长方形鱼缸侧面,立刻就看到斗鱼朝这边游来。
裴洋心尖抖,条件反射般迅速抽回手,像是被烫到般。
江恒远比他淡定太多,不仅动作缓和有序,甚至还能腾出几分心思,饶有兴致地打量他突然慌张样子。
裴洋本来心跳就很快,再被他这样审度打量,胸腔里撞击愈发如雷似鼓。
他很懊恼,怪自己不争气,这轻易就被江恒远扰乱心绪,点都不从容。
可那是江恒远,他实在没有办法淡定。
裴洋到江恒远办公桌前停住脚步,将打印好材料递给他:“江总,这是彩打项目章程,总共五份。”
江恒远视线轻点在桌面,淡淡道:“辛苦,放这就行。”
裴洋依言放下材料,俯身时,手中塑料袋碰到桌子边缘,发出悉悉索索低响。
江恒远视线落在上面,明知故问:“这是什?”
裴洋低头看眼,老老实实回答:“感冒药和止咳水,还有退烧,和温度计。”
“就像这样,”裴洋看着斗鱼展开尾鳍说,“每天让它照照镜子,也不用太久,天两次,次十五分钟就可以。这样可以刺激斗鱼斗性,让它直保持活力。”
斗鱼仿佛听懂裴洋话,愈加卖力地冲撞镜中自己。
半月形尾鳍完全展开,就连颜色都比之前鲜艳几分,在水中款款摆动时,仿佛蓄着汪小巧海洋。
江恒远瞧着有趣,不由得问:“它怎气性这大,跟自己也能较劲?”
裴洋本正经地解释:“斗鱼没有自意识,它不明白镜子里是它自己,只认为那是跟自己样
裴洋蜷蜷手指,在片刻安静过后,十分僵硬地转移话题。
“对江总,昨天说小工具也带来。”他说着,视线落在江恒远手中塑料袋上。
江恒远顺着裴洋目光看眼,会意拆开袋子。
“镜子?”他拿到手里,轻轻摩挲着镜子背面精致暗纹,抬眸看着裴洋问道,“这个怎用?裴老师教教。”
他这声“裴老师”,多多少少带着点儿旖旎意思,与严肃冷漠办公室场合形成极为明显反差。
江恒远挑挑眉,“特意买给?”
裴洋垂眸藏起心事,没有回答是与不是,只是抬手将塑料袋递到江恒远面前,温声说:“吃点吧,感冒能好得快些。”
江恒远注视他片刻,扬扬唇角。
“好,会儿吃。”江恒远边说着,边伸手接过来。
有那零点零几秒短暂瞬间,江恒远温热指尖轻轻擦过裴洋皮肤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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