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心下颤,这段乐谱他还没有看全,眼下漆黑片什都看不清。他只能凭借着感觉弹完这句,可如果灯光迟迟不亮,他也不知道下句是什,而眼下最让他焦急是,他不知道这句最后个音节要几拍。
手指舞动,林城闭眼,惊出头冷汗,完全凭感觉拉出最后个音符。
按住琴键,灯光又次亮起,林城借着光芒愤恨发现,他刚才少拍,这个音节拉短!
台上楚峭拧紧眉毛,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错误出现。这有悖于他对待音乐精益求精态度,或许现场观众听不出这拍差别,但在他听来却格外刺耳,是几乎不用刻意就能感受到巨大偏差。可作为名歌手,无论发生什意料之外错误都要继续唱下去。
好在音乐团队十分专业,这多年来也面临过大大小小窘况,就像没注意到这拍失误般,紧接着接下去。
再爱次吧,身心疲惫也想呼唤
再爱次吧,难道病态萌生便不似你钟爱吗?
……”
楚峭低音直达人心,高音却爆发力十足,那声高过声嘶吼恍若困兽高吟。林城忍不住被这声音牵制而走,重重按下琴键,就似他波涛汹涌心,每下都仿佛在点燃生命烟火,看它开出绚丽花,连手指抗议隐隐作痛都尤为不知。
而台上楚峭又何尝不是样,他仰着头,麦克尾巴直指天际,恍若流星过隙,用霎光华演唱着生喜悦,即便堕入黄泉,也要燃尽最后丝光辉。
侧目,斜后方钢琴位置昏暗片,只能借着晃而过灯光看见那在琴键上跃动手指。可那流转音符带着悲切哀鸣,却难得与他想表达情感那相似。
“回忆,曾迷惘时光;
那时,如痴如醉;
仿佛,黑夜绽放星;
期盼,银河尽头美;
“苏醒,看破红尘迷惘;
解酒,忘却前尘痴醉;
彷徨,走出尘埃黑夜;
间曲,独奏。
林城不敢怠慢,舞台灯光愈加黑暗,他勉强才能看清乐谱上音符,额头留下细密汗珠,手指却丝毫不敢停歇。
舞台灯光骤然暗,全场漆黑片,后台周舟急声大骂道,“你他妈关灯做什?!”
灯光师被他骂心颤,“可是,以往这里为效果都就只留钢琴师那处灯光啊,你又不让开钢琴光,那就只能全熄灭啊!”
“那是以往!快他妈给老子打开!”
……”
歌声出,便如轻柔纱,抚慰过内心创伤带人走进另个空灵世界。
吉他起,换小调。林城终于有机会忙里偷闲地看向台上圣光般耀眼人,他低头抚着麦克,淡淡呼吸声也似音乐和弦。镁光灯下升起颗粒状白雾,梦幻般将那个消瘦人紧紧地缠住,缭绕着醉人歌声,传遍会场每个角落。
“再爱次吧,声嘶力竭也要呐喊
再爱次吧,病入嶙峋也在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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