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说:“你不必愧疚。”
然而他安慰并没有让男人好受,感觉指尖被越拽越紧,言蹊有些不知所措。
除在荧幕上,没人见过裴昱行哭过。
在裴家时,裴奶奶同他闲聊,提到孙子过去事情,跪在祠堂里,裴华厚老先生打断三根藤鞭,倔强地咬着牙,冷汗打湿头发,眼泪却不掉滴。
“倔得像头驴,跟不知疼似。”
言蹊想说不痛,但在裴昱行面前不用那坚强,“嗯。”
裴昱行抿着唇,目光落在纱布上面,轻声说:“抱歉。”
言蹊捏捏他脸。
裴昱行:“抱歉。”
接着,把脸埋在言蹊指尖轻蹭。
经理亲自检查,他当然认得这位大佬,不明白为什也会站在这里。
终于检查完,进电梯,裴昱行握着言蹊没受伤那只手,也不在乎监控室里人怎看。
回到房间,四目相对,情难自禁。
今天经历事情太多,委屈后知后觉涌上来,言蹊抱着裴昱行腰不说话。
男人拍着他背脊,额头抵在柔软发丝上,无声地安慰。
裴昱行摸摸他头,下下,极致温柔。
他们呆地方虽然很偏僻,但并非没有人经过。
好在离停车位置不算太远。
保镖要上驾驶座,被裴昱行拒绝:“不用。”
心有余悸,爱人在车上,开车都不放心让别人来。
言蹊动作略显急切,下撞在裴昱行嘴角上。
但很快找准位置,触碰熟悉柔软。
裴昱行察觉到他不安,耐心给予回应。
大手扶着伴侣后脑勺,慢慢安抚。
亲吻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言蹊还记得有人在。
言蹊低头,亲吻裴昱行脸颊,说:“手指痛。”
男人终于抬起头来。
少见
忽然间,言蹊察觉到点湿意。
他说:“没事,裴昱行。”
但是很快,整只手掌都打湿。
言蹊心中酸涩,安慰:“真没事。”
只是他不懂,他受点伤,比在裴昱行心口剜肉还痛。
提心吊胆整天,只想把伴侣圈在怀里好好呵护。
两人无声抱好久,没有其他动作,就算这样也很温柔。
裴昱行牵着小丈夫慢慢走进屋子里。
坐在椅子上,捧着言蹊受伤手,仔细看。
“痛不痛?”
上车,裴昱行俯过身子,给言蹊系好安全带,带他回酒店。
因为艺人被袭击原因,酒店安保都增强许多。
言蹊带来人,虽然是艺人保镖,但也不免被仔细检查。
不用在大厅这尴尬地方,被请到隔壁休息室。
裴昱行在里面陪着。Y。U。X。I。
清洁阿姨只是奇怪地看他们眼,拎着扫把离开。
言蹊羞耻地站直身子,认真看着面前人:“很担心你。”
“没事。”裴昱行注意到他被纱布包着手掌,轻轻牵住,眸色晦暗不明,呼吸跟着沉下来。
言蹊任由他动作,说:“不严重。”
上药,段时间不能碰水,没伤筋动骨已算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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