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你瞧这贵气都被困住,那侯爷魂呢?魂也被锁起来呗,风水这凶,简直就是陶养厉鬼好地方。
没有人敢进去。虽然门上只落把大锁,但是魏家有不成文规矩——不要去打扰这个院子。
百年过去,魏家横财来得容易,挥霍起来也毫不心软,家业路凋敝,很快衰落西山。魏昭明有时候瞧见娘亲躲起来偷偷抹眼泪,很想上前去抱抱娘亲,说句切交给他。可他国中尚未毕业,从小因为父亲冷落总是游离于边缘,对魏家家产窍不通。他先前也给娘亲提议过从头学起慢慢来帮忙,他娘亲就对他摆摆手,走开,走开,你认真上学,留洋资金娘亲都备好,好好去见识下洋人教育……
娘亲直觉得魏家是因为父亲去世才败落。她或许是想证明魏家不是离父亲就不行。
但是魏昭明还是会偷偷背着娘亲接触家业,有次魏昭明学看龙门
秋天好像下子老,魏昭明没有见过雁群从宅子上空飞过。
魏昭明坐在灵堂门槛上。他无意识地搓着片树叶儿,突然放到嘴边呜呜呜地吹起来。支离破碎音调并不成曲子,他吹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丢到地上用脚碾碎。
心里空荡荡,没个着落。
魏昭明想去床上躺会儿,便去容钧院子。院子里老槐树又高又大,可惜死。蚁群在树踝骨咬下去,嚼碎,撒圈白森森骨粉。树上挂紫藤花还开着,很奇怪开着。魏昭明想,紫藤萝不是春末夏初时候开吗,为什初秋还在?想会儿又觉得自己记错花期。
他走到树下,仰望着枝杈。想起儿时在树下发生不少轶事,有和容钧、和乳娘、还有和娘亲。其实父亲去世以后很长段时间是他最快乐时候,那时候娘亲不再出门打牌也不再抽大烟,在家里招呼这招呼那,支撑起整个魏家。偶尔闲下来,她就会给魏昭明织围巾,鱼骨针,又快又密,她手很巧。
可惜魏家还是渐渐败落下去,魏昭明从来没有怪过母亲。明明在父亲去世之前,魏家就已是苟延残喘。
魏家是百年名门望族。他倒听过魏家个很可怕传说。
魏家祖先本是个小乡绅,某日不知从何处听来个极为旁门阴邪秘法:寻个古代侯爷坟上建个大宅院,这个宅院建得要集切凶邪风水,那王侯贵气便散不掉,直停留在宅子里,魏家就能借这股气起家,保百年昌盛繁荣。
魏家祖先倾尽财力修建风水大凶魏府。魏家果然渐渐成气候,很快跻身晋中数数二大族。只是隐患也慢慢,bao露出来,比如魏家人丁越来越少,到魏昭明爷爷那代便开始脉单传,其他子嗣总是早早夭折。
更可怕是那棵有老槐树大院子——那间院子本来是魏家祖先建作主院地方,采光好地域佳。可是住进去几任主人都莫名其妙害病或者发疯,后来那间院子只好被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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