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
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钧钧,这首诗是什
阵风吹过,穿过背后空荡房间,发出呜呜声音。魏昭明不敢久待,转身跑掉。
可是走不久,他又看见这间院子。院子枯槐很高大,远远地就就能望见零星紫色,魏昭明不再进去,找与方才相反方向跑开。
他觉得跑许久,穿穿梭梭地,最后居然又回到这间院子。
魏昭明深吸口气,摸把玉观音——怕是鬼打墙。他慢慢走进院子。天色阴沉下来,秋风乍起,卷着地上枯花败叶缠上魏昭明裤脚。他走到槐树下,脑子里突然跳出个画面。
位十岁上下小男孩窝在个软藤摇椅里。他举著书字句地读诗,读着读着便开始眼皮子打架。
昭明,缓缓地说,“只有受得他。”
眼见着容钧真要发火,魏巍才对着魏昭明吐吐舌头,推着轮椅慢悠悠地往外去。背过身扬声说道:“住在西三院,靠近祠堂最里面那间屋,记得别走错。”
“哦,对,”那少年突然停下轮椅,回头对魏昭明歪头笑,露出两颗尖小虎牙,声音宛如破风箱,“欢迎回家,哥哥。”
魏巍走以后,两个人便陷入沉默尴尬。容钧坐回椅子里也不再看魏昭明,只是将自己指套反复取下来又戴上,若有所思地低垂着眼。魏昭明这顿吃得食不甘味,好不容易挨到佣人来收拾碗具,魏昭明急忙站起身。
“容先生,吃饱,先回房。”
突然,他头上落下片阴影,小孩子顿时来精神,扑腾着叫道:“钧钧抱,钧钧抱!”
“这大人,还总要抱。”头顶传来无奈熟悉笑声,魏昭明脑子就像猛然撕开束缚蛛网,记忆渐渐清晰地涌动出来。
容钧穿着很温柔月白色袍子,岁月似乎从未在他身上留下或早或晚印记。他将十岁魏昭明搂进怀里,起躺在椅子上,“在看什?”
“在看唐选!”十岁魏昭明很黏容钧,戳戳书,道,“快看睡着,钧钧给读诗吧。”
容钧便接过书,低沉温和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容钧微微颔首,将指套戴回去,抬眼对魏昭明有些疲惫地笑笑,“去罢,别乱跑。晚点来看你。”
魏昭明头也不回地跟着佣人走。
回到房间,魏昭明又开始不安分起来。这顿吃个早午饭,还有整整半日光阴。容钧说他以前是容府人,但是他自己点印象也没有。魏昭明坐不住,索性出门,打算在院子里找找记忆。
魏昭明东倒西拐,在错综复杂院子里穿梭,个人也没碰到。
太阳有些西斜,魏昭明觉得有些阴森,便打算折返。走着走着,来到个先前没有看见过院子。这个院子里有棵枯死老槐树,串紫藤萝依傍枝杈爬得很高,但花朵伶伶仃仃,结不成串,半死不活得样子。魏昭明走过去,觉得这地方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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