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抬手竖起拇指,作为夸奖。
顾朝笑着瞧住他,眼神明亮:“那哥哥是不是,偶尔也可以试着依靠下。”
顾朝不会做饭,但看岁寒做过几次,也清楚大致流程。
把洋葱、土豆、胡萝卜和鸡肉下锅,加入咖喱块、椰汁后,就守在锅边刻不停地搅动着勺子。
厨房内光线明亮,落在他睫毛上投下阴影,使得顾朝神情看起来格外认真,仿佛面前不是锅咖喱,而是份待处理重要文件。
岁寒有点想笑,出声说:“也不用直搅,不糊锅就行。”
顾朝才松开勺柄,盖上锅盖,又走回房间拿罐药膏出来。
“嗯?”
岁寒推开房门,看见顾朝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笔记本电脑,显然是在家里办公。
“吃过晚饭?”岁寒问。
“还没。”
岁寒点点头把房门带上,走进厨房准备煮锅两人份咖喱。
他意图,把手指伸进他嘴里。
顾朝轻声笑着在他颈后蹭蹭:“想听。”
岁寒:“……”
他手指微微蜷缩,又松开,最后干脆挣脱开,换个姿势翻身压住顾朝。
大约是隔太久没见,两人在这件事上放纵得近乎疯狂,以至于晨昏颠倒,折腾到中午吃过两口外卖,岁寒就累得又躺回被窝,睡整个白天,到夜里才醒来。
“你工作处理完?”岁寒问。
顾朝旋开盖,把药仔细涂抹在他后腰淤青位置:“不急,晚点再说。”
“也不是很痛,你先去忙吧,这里来就好。”
顾朝没吭声,抹好药,又去揭开锅盖,搅动锅中粘稠咖喱。见煮得差不多,拿来碗盛点吹凉,自己尝过口,才把勺子递到岁寒唇边。
咖喱香气浓郁,土豆已经煮化,口感绵密细腻,带着点椰汁甜香。
没半分钟,书房门又打开,顾朝跟出来,进厨房时看见岁寒正用手揉着腰后隐隐作痛位置,大概猜到是怎回事,便走上来,轻轻帮他揉两下:“疼就别做,会叫外卖。”
“没事,这个简单,很快就好。”
顾朝从身后把岁寒抱起来,放到中岛台边椅子上:“那来弄,哥哥教。”
岁寒懵下,回过神顾朝已经站在流理台前,卷起衬衣袖子。
他洗过手,继续刨岁寒刚刚刨到半土豆。
睁眼时卧室漆黑片,岁寒伸手摸摸旁边床单,还残留着褶皱,但已经没有余温。
他摸索到床头墙壁按钮,打开灯,坐起身伸个懒腰。
刚伸展开手臂,后腰就传来阵撕裂般痛。
岁寒收回手揉揉腰,掀开被子下床。
他打算去厨房随便弄点吃填肚子,路过隔壁书房时看见门扉底下透出灯光,便停住脚步,抬手敲敲房门:“顾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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