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杰:“……你们怎?吵架?”
“没。”叶扬回个字,就合上作业本,转头躺床上去,显然是不想和他多说。
旁边秦博远递个眼色过来,谭杰才转移话题:“欸叶哥,你游园会组队
如果阿祈已经知道还这样逗他,也未免太坏。
叶扬这样想着,从言祈胸口口袋抽出那张纸条,打开瞬间,才想起这人直是个蔫坏。
*
不对劲,这事不对劲。
谭杰想。
叶扬:“……”
他现在心情像是被人当头敲棒,但看见言祈淡定神色,又生出丝侥幸。
不知过去多久,叶扬才听见自己声音说:“拿出来看看。”
言祈轻轻抬下眉,视线和手指都没离开琴键:“左边胸口,自己拿。”
叶扬:“……”
两人接着练习约莫半个小时,天色渐渐变得昏黄。许彦停下来活动下手指,看看手表也到晚饭点,同他俩打过招呼,便背书包离开音乐教室,去食堂吃饭。
叶扬目送他离开,回头看见言祈还在低头写作业,似乎没有要走意思,也就没去打扰他,又自己练习会儿。
夕阳暖黄光从左边窗口慢慢爬向右边,室内越来越暗,叶扬翻过页琴谱,琴凳另半忽然向下沉,转头便见言祈在旁边坐下来。
“怎?”叶扬笑声,问他,手指回到琴键上。
他们俩从小玩到大,早熟悉到不需要刻意关注对方,在起就算沉默也不觉得尴尬程度。看见言祈也把手放上来,叶扬立刻会意:“想学?”
从音乐教室回来,叶哥就副魂不守舍样子,坐在桌子前面摊个作业本,字没动已经好半天。
谭杰想想,主动和他搭话:“叶哥,祈哥呢?他不是去音乐教室看你们排练吗?怎没起回来?”
叶扬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去食堂。”
“哦,那你怎不起啊?”
听谭杰问,叶扬抬起眼,又落下去,顾自摇摇头。
如果不是言祈还在弹琴,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是被调戏。
往常言祈做什事腾不出手时候,也没少叫叶扬帮忙掏口袋,但没有次像现在这样微妙。他动动手指,掌心甚至有点儿汗湿迹象。
手抬到半时,叶扬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什?”
“……没什。”
言祈手指修长,比起叶扬显得更纤细些,但同样骨节分明地漂亮,加上有点基础,虽然不能完全跟上节奏,倒也能照着琴谱弹下来。只是因为错拍,他手总是有意无意地和叶扬手擦碰到起。
叶扬干脆停下来,将手掌覆到言祈手背上带着他弹遍。
言祈低下眼帘,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那双手,忽然出声:“你说那个书签,长什样?”
猛不丁听见这句,叶扬动作滞,弹错个音。
言祈却没被带跑,顾自按着琴谱弹下去,边继续说:“昨晚捡到张纸,放口袋,你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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