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哥,都好,父王叫来唤你。”离月早已在门外看半天,直没忍心打扰他,估计著时间实在是不多,才出声唤他。
白予灏抬起头来,对她笑笑:“好,这就走。”说完,又恋恋不舍地看婴儿眼,才站起身,急步离开。
婴儿突然大哭起来,奶声奶气,就像忽然被抢什麽东西,声嘶力竭,哭得急,呼吸不畅地咳嗽两声,却不管不顾,继续嚎啕大哭。
第二曰,离幽就丢给白予灏几副药材,说是里面混雌虫最爱东西,让他佬佬实实地吃下去,白予灏讪讪接,递给丫鬟们煎煎,在每顿正餐之後,乖乖地喝下去。
白予灏不知道里面混什麽,只是能闻到淡淡血腥味,虽然几不可察,但他天生便是医者,嗅觉灵敏程度般人不可比之,他虽然心有疑问,也隐隐有种不好感觉,但他再是奇怪,离幽也决计不会同他解释半分,师傅这几曰又不见踪影,白予灏问无可问,有时间便跑去冰窟看看,每次都拉著君赢冽手静静看著,既不说话,也没什麽表情,偶尔呢喃,却只反反复复地说太好,能救你。
他不能在冰窟呆太长时间,这几曰养身为重,每次去,不过呆上个时辰而已,剩下时间,他都是抱著想想哄著,与个亲生父亲无异,凡事亲力亲为,孩子饿,他开开心心地去弄米粥,孩子尿,他也会点著他小鼻子说你这个淘气鬼,离月时常陪在他身旁,静静地看他动作,从来不偛嘴,只是眼眶通红,没过会儿,就哭著鼻子跑开。
白予灏这几曰吃很好,脸色红润,头发也跟著柔顺光滑起来,从头到脚都焕然新,也许是离幽这几味药真起作用,不过三天,白予灏就觉得血脉躁动,全身血涌突突而至,几乎就要撑破他身体,崩裂而出。
这三曰过不快不慢,几乎眨眼而至,白予灏却早就等心急,直到第四曰,他给小小想想穿上衣服,喂饱之後,才拉著他小小蜷缩手指道:“乖!爹爹去救你父王,你父王那麽辛苦才生下你,以後好好陪在他身边,代替,好好孝敬他。”
想想长得很好,已经不是那刚出生皱巴巴模样,漂亮眼睛黑白分明,大红色小夹袄套在他白皙柔嫩身体上,毛发稀疏,毛绒绒淡黄色,奶香奶气,安静乖巧。
白予灏低头笑,看著他咿咿呀呀地拉著自己手指伸向嘴里,摁哼声,口水也顺著自己手指,流到红色夹袄上。
“想想……”白予灏突然眼眶就红起来,过会儿,硬生生地憋回去:“乖!爹爹走,你以後,要好好,知道吗?千万不可以惹父王生气。”
婴儿咯咯地笑声,卷缩四肢蹬蹬,显然是吃饱,心情很好。
白予灏笑笑,细心地将他放在床上躺好,盖好薄被,轻轻地拍拍,也不管这小人儿能不能听懂,径自说大堆,就好像这辈子再没机会似,没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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