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灏跪在那里,像被痛击过,无生气。
过很久,冰窟突然陷入阵难言沈默,谁都不再说话,离月看著他二人,忽然感觉到冰窟里彻骨寒意,有些毛骨悚然,静得让她发慌。
“肖叔叔……”
肖烜回过神来,摸摸她头,满是慈爱眼神,却淡淡,又溢满浓重哀愁。
冰室里寒气颇重,白雾似缭绕在四周,三人呆时间早已不短,颇重寒冻之气早已从四肢百骸突突侵入,小公主早已忍耐不,抱著双臂瑟瑟发抖,肖烜也冻得脸色发青,唯有白予灏,死倔死倔地跪在那里,即便发丝上已经结些冰渣,他却倔强,不肯移动半分。
你就这麽在乎这个人吗?……”离月从肖烜身後走出来,咬著下唇,声音有些委屈,沈默阵,又犹犹豫豫地问道:“在乎到……你可以丢下切陪著他……?”
白予灏抖抖:“你错……从没丢下切陪著他……恰恰相反……”白予灏顿顿,喉咙像被人堵上样哽咽:“为切,舍弃他……而时至今曰,他也终於……抛弃切丢下……”
白予灏努力地挤出声音,语气忽然有些卑微,说到半,他忽然不再出声,只是遍又遍地摸著君赢冽脸颊,疼惜般,悔恨般,而死去人,无论怎样,却再也听不见。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难道非要人死,破灭,绝望,才知道後悔,才知道珍惜,这样爱情,未免来太晚,来也太迟,谁都要不起。
肖烜在他身前蹲下,劝道:“走吧,这里很冷。”
白予灏不为所动,就像没有听见般,长垂及地衣袍已经有些微微发僵,只有长长睫毛,粘著冰屑,微微颤动。
肖烜别无他法,见离月冻得鼻尖通红,全身上下也抖得厉害,便将她劝出去,离月刚开始虽然不肯,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最後宁不过,便跺跺脚,眼珠转,蹬蹬蹬地跑出去。
肖烜脊椎旧伤隐隐作痛,但他养育白予灏多年,早已将他当做自己孩子般,此刻看到白予灏如此,劝也劝不过,心里心疼,却只能在边陪著。
白予灏不说话,肖烜也不勉强他,两人
白予灏哽咽下,慢慢淡去声息,本就空旷冰窟,也越发冰冷起来。
“不要意气用事。”肖烜叹声,从他手中接过君赢冽尸体,抱回冰床上,小声沈吟:“现在能做,只有保护君赢冽尸体,剩下,真无能为力……”
离月拉拉他袖子:“肖叔叔,既然死,不是该入土为安……”
肖烜看著她,温柔地笑笑,拍拍她後脑勺:“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肖烜说完,像忽然想起什麽似,眼神突然游离起来,有些茫然。
离月还小,自然是什麽都不太懂,更不会明白什麽生离死别,她只是味崇拜与向往,无论多麽伤心,也不过下事,抓抓头之後,再看著白予灏,脸庞又不禁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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