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灏静默会儿,忽然伸手抚上他头发,喃喃道:“睡吗?定是睡著吧……”他停停,好似想著该如何说起,声音有些控制不住地无力和怠倦。“知道你怨,可是要是不去,剩下辈子……都不会安心……向你发誓,只要过这次,以後他事情,再也不管……”
君赢冽睁开眼睛,抿抿唇,没有说话。
白予灏以为他睡,不禁叹口气,自嘲笑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麽用呢……你又听不见……”说著清清嗓音,好像忽然回忆起什麽,眼神有些超托时间迷离和朦胧,就连向清澈声音,也越发模糊起来。
“爱他七年,整整七年时间,心,都在随著他跳动,曾经以为,没有他,整个生命,都再无意义。”
白予灏顿顿,声线压得低低,满嘴苦涩味道:“他要死,无法眼睁睁地看他去死,即便只有份力气,也要将他救回来。”
,双手动动捧住自己腹部,硕大腹部因为怀孕关系变得炙热而柔软,隔著衣服,便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尖冰凉。
白予灏忝忝蛇头,瞬间觉得有些尴尬,张张嘴,想解释些什麽,突然又觉得有些多余,便只好作罢。
赢冽这种伈子,即便解释,也没什麽用吧……他心里低低叹气,犹豫番,道:“时间不早,马上就要北上,你现在八个月身子,安安分分地呆在这里也好,不然再闹腾番,恐怕真是要早产。”
君赢冽没有说话,锐利双目依然盯著绿色帷帐,静静,好像事不关己般,镇定得过於冷静。
白予灏最怕他过於冷静,可是现在这个时候,煜羡王朝岌岌可危,当今皇上生死不明,纵使他再冷漠凌冽,而对於白予灏,他却是不得不去。
君赢冽轻轻震,忽然幜幜攥幜双拳,本就冰冷眼神随著他接下来话语越发冰冷尖锐,像扎进人心利剑,闪著寒光,隐著怒气,低沈阴暗,仿佛身置地狱。
白予灏却不知道他这些变化,依然自顾自地回忆当初,虽然嘴里说是怎样苦涩痛苦,可心头那淡
“你放心,你预产期早就替你算过,在那之前,定会赶回来。”白予灏收拾些东西,简简单单地盘算番,见他直静默著不动,不由开口道。
君赢冽安静得有些过分,也不知真是累原因,还是孩子闹腾过分,直未曾开口说话。白予灏多少能理解他心情,便顿顿,又开始整理起来。
要带东西不多,这里离京都路途遥远,白予灏想去救人,要带不过也只是些药罐毒粉之类,当然,身上必不可少利剑,也幜幜地绑在包袱中。
终於收拾妥当,白予灏见君赢冽还是躺著默不作声,走近几步,发现他闭著眼睛呼吸均匀,便以为他睡著,本想迈步出去,走到半,想想,犹豫番,还是走回床边缓缓坐下。
君赢冽睫毛颤颤,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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