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灏拧眉:“你怎麽能这麽想!?”
君赢冽轻闭下眼,咬咬牙,忍痛道:“为什麽不能这麽想?你自己慌张,你自己还不清楚,你得不到他……恐怕要在你心里,占据辈子……”君赢冽说到最後,语尾也渐渐不清晰起来,似乎是咬著下唇关系,有些浓浓苦涩,也有些孤独凄凉,萧萧索,透露出他难得见软弱。
白予灏突然说不出来话,心里仿佛是被人重重击拳,有些隐隐闷痛。
君赢冽哼笑声,有些浓浓嘲笑意味,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别人,只是那渐渐犀利目光中,有什麽东西,被瞬间冻结起来。
白予灏痛得无法呼吸,他僵在原地,低低垂著头颅,看著自己张开双手,细小纹路极为细致地铺开在自己手掌上,凌乱纠缠,苦痛纠结,就仿若自己心情,有些茫然,也有些深痛谷欠绝疲累和无力。
起来,额上已沁满细密汗珠:“你若想回去便回去,不拦你,可是这身後兵卒,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带走。”
闻言,白予灏刚刚平复心情又被挑起来,不禁语气重重:“你不让带兵走,又怎能救人!?”
君赢冽手托著腹部,勉强地笑笑,颇为冷淡地道:“将士生命绝不可以白费,他们生在战场上,即便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白予灏怒:“你怎麽这般固执!?”
君赢冽冷笑,双手越发幜幜得攥起:“就是这般固执,也本来就是这样,从来不会为什麽人去改变什麽,军令如山,只要不放行,手下兵卒,你就决不能带走!”
赢冽是把利剑,难以雕琢,难以磨平,这本是他早该知道事。
可过这麽久,
白予灏努力压下怒气,面色也越来越阴沈难明,沈甸甸,迫人心弦:“赢冽,你不要激。”
“激你?”君赢冽仰脖大笑声,忽然停下来,十分冰冷地看著他,字顿道:“白予灏,你莫要小看,为什麽要去激你。你有什麽条件,可以让本王放下身段,你没有,从来都没有。”
白予灏脚下个踉跄,顿时有些头晕目眩,此时此刻,他却是真怒,不是为皇上,不是为国家,只为君赢冽,那样冷冽倨傲君赢冽,嘴里吐出,却永远是这般残忍无情话。
白予灏个上前,用力地拽住他胳膊:“真不明白,其实就是简简单单这麽件事,你为什麽非要如此冷漠决绝地跟闹别柳,你说没有条件,是,没有条件,那只问你句话。”说著顿顿,深吸口气望向他:“在你心里,其实什麽都不是,其实你从没相信过,是不是?”
君赢冽用力挣开他,倒退几步,手扶上身後座椅,疼得喘息几声,脚下也忍不住有些轻颤,嘴上却毫不示弱:“相信你?本王谁都不信!你说什麽救国家救人民,其实你想救,不就是他个人吗!?你既然要去救他!那就凭你自己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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