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爆烛花,那轻轻噼啪声,被或重或轻声响遮掩住,听不分明。
在近乎灭顶感觉间,狄其野忽然
狄其野低头亲他。
过半晌,顾烈又取剩下那根长长红丝绳,将端系在自己手腕,另端系在狄其野手腕,都是绕圈打死结。
顾烈说:“明日早晨才可断开,断开后你手腕各有圈红绳,七日内不可解下。”
说着顾烈带人站起来,两人间红绳相系,顾烈牵着狄其野走到台边,执起珊瑚红酒壶来,依次倒满那对龙凤杯。
顾烈将杯递给狄其野,笑道:“方才结发,现在是交杯,半杯自饮,半杯换饮。结发交杯,婚姻既成,往后余生,你生同衾死同陵。”
这玉杯,是为这个,狄其野又是觉得这人步算百步已经到神奇地步,有些想笑,但更多却是说不出喜爱和心疼,于是更加往顾烈怀里靠靠,时没言语。
未央宫殿内重重帘幔都是深青色,寝殿远处尚有烛火照得明亮,他们身旁,只有这花烛长而明黄烛光,暖暖映在帘幔白墙上,与平日里别有分宁静安然。
他们都不喜欢热闹,在这样寝殿里喝交杯酒,也恰是合适。
顾烈又哄怀里人:“给你剪头发好不好?”
狄其野并不当真,却见顾烈让他自己站好,真去取把方才狄其野没见过剪子来,那剪子除刀头部分,其余都拿红线圈圈密密缠绕起来。
顾烈将自己杯子往狄其野杯上轻轻碰,问:“天地在上,长辈赐礼在前,你意下如何?”
狄其野饮半杯酒,余下半杯,按照顾烈引导,绕着顾烈手,喂到顾烈口中,顾烈那半杯酒,也进他喉咙。
完成仪式,也无人再在意那龙风杯,两个杯子滚落在地上,好在寝殿内为照顾初秋就开始怕冷定国侯铺上轻薄绒毡,两个杯子滚到起,叮铃声。
顺着顾烈倒在床上时候,狄其野看着两人间红绳越来越近,然后顾烈系着红绳那只手将自己两只手腕叠在起,牢牢按住。
那对花烛依然燃着,越燃焰心越长,烛焰也就越长越明亮,融化烛蜡从圆烛边沿溢出来,在烛身上蜿蜒出道道暧昧蜡线。
刚拿起来,顾烈恍然道:“顺序错。”
于是又牵狄其野到自己膝上坐着,就坐在花烛烛光里,将狄其野长发挑出缕来,又从自己挑出缕,合在起,拿起深红红绳系好上端,从上到下编成发辫,然后末端也拿红绳仔细地系好。
顾烈做这事时,像是处理政事那仔细认真,狄其野靠在他怀里,视线落在他手上,安静地看着。
他们头发,原本是顾烈发色更黑些,这编在起,也看不出发色差异,像是个人头发似。
随后顾烈拿起那半红半黑剪子,将那束发辫剪下来,放进准备好盒子里,对他家将军讲解:“这是结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那个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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