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严六莹抬眼看,太子顾昭!
她立时跪下,心里却不住地急跳,太子顾昭亲自来接人,马车里会是谁?难道是……
马车车帘动。
“殿下怎来?”狄其野问。
听那声怒斥,狄其野也没催促,他有心看事情发展,因此依然与兰延之祖父稳坐于车内。
而锦衣近卫们,互相看眼,尽在不言中。
严六莹扶着管家下马车,她身碧裙,金簪玉带,明珠照人,通身是逼人富贵气派,慢步行来,路旁百姓心中纳罕,惊叹严家这泼天富贵。
但等她走到对面马车近前,就发现这几位锦衣近卫面色颇冷,对自己这个严家家主没有客气意思。
严六莹心里咯噔下。
不摆威风更待何时。
万万没想到恰好就碰个硬茬子。
但她想,这不年不节,京城中那些重要人物怎会出京?必然是锦衣近卫外出公干,从地方上接人来,也是同样道理,这个不年不节时候,封疆大吏也不可能回京,既然如此,马车里人官职不可能压得过她父亲。
再说,锦衣近卫离陛下再近,普通近卫也只是七品小官,哪个见她爹不得行礼?
因此她不愿息事宁人,反而想出马车和人对峙。
顾昭无奈,还不是您走得太慢,把父
她立刻对马车福身行礼,抱歉道:“惊扰贵人,耽搁大人公务,是严家不是,如今道已让出,请各位大人先行。严家不日即为各位大人送上赔礼。”
“赔礼?”为首锦衣近卫笑笑,“严家家主这是当街许贿啊。”
严六莹眉头皱,先是着恼,然后才回过神来,这些是锦衣近卫,天子近臣,规矩森严,自然不可能和寻常*员那样你好好大家好,于是赶紧又行礼道:“自然不是贿礼,只是聊表寸心寻常赔礼,不会叫各位达人为难。”
她话说到这份上,而且口出狂言又不是严六莹,锦衣近卫知道马车里那位主子是不愿意难为人,因此轻拿轻放,放缓神色道:“赔礼就不必,严家家主通商有道,这管教后辈,还需用心才是。”
严六莹心底松口气,刚要行礼告辞,却见这五位锦衣近卫神色肃,整齐地翻身下马,跪地行礼道:“参见殿下。”
左家姑娘幼稚虚荣,严六莹毕竟没有糊涂。
她年纪上来,虽然名义上还是严家家主,但很多事情,也不好说是主动让出去还是被动给出去,总之大多分给侄子侄孙们去办,手里只掌握大略章程。
严六莹自己从未婚嫁,就格外喜爱孩子,将侄子侄女及再下代都视如己出,今日踏青,她带着是她最宠爱侄孙女,这位左家姑娘,她是直不怎喜欢,可左家现在与严家走得相当近,而且侄孙女就喜欢和左家姑娘玩,侄孙女撒娇,严六莹就应。
现在好,平白惹出麻烦事。
但严六莹毕竟不够那个身份去管教左家姑娘,她只能沉默着亲自出马车,打算去对面马车前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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