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膳房。”
顾烈回想起那盅惨绿蔬菜水,挑挑眉。
狄其野到御膳房,借锤子和木凿刀开橡木桶,半透明酒水落进瓷盆里,狄其野拿勺子尝,果然像是军部宴会提供基酒。
换句话说,点都不好喝。
他原本也不喜欢喝酒,上辈子酒水还很贵,除早年还有直属上司时候必须拿杯做做样子,他后来都宁可喝果汁。毕竟果汁也很贵,军部提供果汁都是鲜榨,味道很好。
“这……”
严六莹犹豫瞬,也就应承下来,道声是。
既然狄其野如此放心,严六莹想想,又笑道:“们其实还买样,但谁都不知究竟是什东西,是渔民从海上捞来,不过费粒碎银子。定国侯若是感兴趣,就让他们送上来,您帮们掌掌眼。”
狄其野点头,严家人抬着个捁三扎铁圈木桶上来。
严六莹说:“海船上常带着清水,可这种铁圈木桶,们实在没见过,也不知里面装着是什,若是酒或醋,恐怕也被海水泡坏?”
是窍不通,他也觉得这珠子看着确实漂亮,故而也不在意,就算不能送给顾烈,还可以送给顾昭当弹珠玩。
就是不知道顾昭那个小大人还玩不玩弹珠。
第三件是个玉石榴。
它不是般雕出来玉石榴,外皮是朱砂红起雾玉料,本是杂品玉,却恰好仿出石榴皮纹路,里头是颗颗剔透玉石榴籽,而且这些石榴籽是可以取下来,每颗都对应个浅坑,全数摘下来,打乱重新拼回去,是个消磨时间小玩意。
“应当是块瑕疵太多玉料,看着是整雕,其实是散件拼,这匠人也是费心思,”严六莹解释道,“故而价格不贵,又怪有趣。”
这辈子因为被姜扬换酒杯醉过回,在顾烈面前酒后失言,不能容忍留下这种弱点,才苦练阵子酒量。
三年多没怎喝,酒量也差不多还回去。每回年底饮宴,群臣
狄其野走近看,感觉像是联盟军那位具有拉美人种特征高层喜爱橡木酒桶。
“留给拆着玩吧?”
严六莹本就是想送个人情,见狄其野果然感兴趣,自然应是。
等顾烈从政事堂回来,未央宫里多三个木箱子,狄其野还不见人影。
“他呢?”顾烈问值事太监。
狄其野点头,赞声不错。
严六莹松口气,要把剩下小半袋金粒交还给狄其野,还笑说,下回定国侯要是找不着碎银子,先赊着也无不可。
说着,又拿本专门记载薄账册来,注明这半袋金粒算多少两银子,每样物事花费多少两,等价扣多少金粒。
狄其野确实没想到这茬,也没接回钱袋子,温言道:“那就存在严家主那儿吧,这三件物事都买得不错,这运送费用和您费心思,就按照这三件合价三成给。”
“只要您行商有空,又或是手底下人买着什稀奇东西,您给留两样,都在里面扣。若是不足,再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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