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狄其野根本不想说,要掰开揉碎说清楚,方面是费力,方面实在是会显得
“你,”狄其野看看顾烈,失笑道,“能分清楚什是对你有用,能参考,什是根本不适用,没必要说。你问这个,没什意义。”
顾烈却坚持:“想知道。”
狄其野无奈摇头,往顾烈身前靠靠,斟酌字句,才认真道:“这说吧,抛开时代而言,你要问想法,那可以告诉你,觉得杜轲判重,祝北河叛轻。”
“会觉得杜轲判重,是因为在时代,不论人犯多大罪过,他亲属家人只要没有参与,那就是无罪。”
“会觉得祝北河叛轻,是因为在时代,与大理寺卿同等官职,并不能够占据大理寺卿这个职位带来庞大社会资源和财富。”
烈,语气危险地说:“怎觉着,有人又和自己过不去?”
顾烈握住他手,把人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狄其野都已经要被顾烈抱习惯,不仅坐得熟练,坐姿还挺潇洒,挺直背,不靠着顾烈,对顾烈抱臂斜觑,副赶紧老实交待模样。
顾烈松松地揽着他,手搭在定国侯袍外好好束出腰身腰带上,没有回答,反问:“这案子,你是怎想?”
果然是在想这个。
“那不抛开时代,你问想法,会说这两个判罚没有太大问题。它们都是按照大楚律做出判罚。”
“杜轲判罚之所以没太大问题,因为这里司法监察代表不是大楚律意志,而是代表着你意志,你权威关乎大楚律权威。你要肃清政风,就必须确立权威,这种权威树立过程必然产生附带伤害,这是这个时代无法解决悖论。”
“祝北河是以渎职之罪判罚……夺去大理寺卿这个官职,对祝北河本人和祝家来说,远比时代意味着更多损失。所以群臣都觉得是重判,也不认为这个判罚轻。”
狄其野顿顿,终究还是继续说道:“但,祝北河渎职行为,其意图是替杜轲隐匿贪污。在时代,他会以贪污同犯论处,罪款应以杜轲实际贪污案款计算。而且,在问责贪污基础上,还应当加罚渎职之罪。”
“可是,依照大楚律,若以贪污同犯论处,祝北河就要去菜市口游街斩首,这又过重。”
狄其野没好气道:“结案还想什,有什好想?”
“你觉得寡人判罚?”顾烈展开问。
既然顾烈想听个答案,狄其野也就认真起来,反问道:“你重判杜轲,是想以儆效尤,抄家流族足矣。祝北河,在你们看来也是重判,是敲打功臣。不都很合适?”
顾烈虽然多谋多思,却绝非优柔寡断,不客气地说,顾烈当然清楚自己对本案处理能够达到什目。
顾烈执着追问:“寡人问是你意思。你在奉天殿上阻止时冲动判下酷刑,明白。祝北河判罚,你说‘在你们看来也是重判’,你是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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