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角清香消散,取而代之,是隐隐约约夜息香。
不只是顾烈尝到夜息香味道,狄其野闻到种清新提神香味,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他前世血液中薄荷味道。
这单独存在于他们二人之间异香,仿佛构造个与世隔绝世界,只有他们二人存在。
顾烈捉住他手,慢慢地问:“你想知道?”
“嗯?”
狄其野不解其意。
顾烈向后靠,带着狄其野靠在自己胸前。
然后放开他手,转而抚上他后颈,带着狄其野向自己方向低下头。
被饿虎扑住白鹤不仅拿翅膀扑棱饿虎脑袋,它还得意地清啼。
顾烈伸舌舔过上齿,随后也笑起来:“喜欢?”
狄其野有些不高兴:“怎?你还想否认?”
顾烈埋首于狄其野衣袍间,呼吸间萦绕着皂角若有似无清香,这个人过分好洁,半途退出饮宴,肯定回殿里沐浴洗去酒气。
好饿。
都没做。
“什?”狄其野强撑出种生气似语气说。
“最怕你不说话。就算你觉得不合时宜,也可以私下对说,就算你起争执,你也不能什都不说。”
“无论你处在怎样境地,只要你愿意开口,就愿意听。就算你不愿意开口,也会问。”
“你要记得对说话,好不好?”
顾烈眼前是狄其野漂亮后颈。
肌肤温热细腻,鼻尖贴上去,比上等丝绸还滑,隐约闻到皂角清香。
饿虎张开嘴,咬上白鹤后颈,死死收紧牙关。
“啊、”
狄其野毫无防备,但来不及抵抗,就被顾烈抱得更紧,根本连动都没法动。
“哪里是喜欢,”顾烈将狄其野微微放开,后退些,对上狄其野眼睛,“分明是生死相许,刻骨相思。”
这话顾烈说得郑重其事。
狄其野望着顾烈眼中近乎执拗深情,想起那日梦中白骨,心跳错落霎,竟不知该如何答言。
更甚,他竟然心脏紧,眼眶发热。
狄其野眨眨眼,强行将那不知从何而来古怪泪意忍去,开玩笑般伸手戳戳顾烈脸:“陛下,你真真是真吗?”
顾烈说到最后,那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孩子。
狄其野又是皱眉,又是想笑,他不明白为何顾烈说话像是个忧心忡忡父亲,但顾烈话语中诚意,是狄其野再别扭都无法不承认,而且这种真诚还似乎带丝后怕,就好像狄其野真做出过吓到顾烈大事。
“你,”狄其野低头看着死死抱着自己人,忍不住有些得意,勾唇笑道,“陛下,你是不是喜欢喜欢得不得?”
不然,怎什都没发生,就担忧到这个地步?
问出这话人,好像之前自己不曾担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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