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牧廉近日天天在楚营中乱晃,沉迷于和密探玩捉迷藏。风族男女老少准备跟随祝北河军队回蜀,风族骑兵被打散编入各个将领手下,楚军大营到处人来人往,虽然乱中有序,但也没谁有精力去关注这个据说被药坏脑袋风族降臣。
第二天,狄其野就正撞上牧廉鬼鬼祟祟地从转角绕过来,看到自己,惊喜地喊声“师父!”。
狄其野对天翻白眼,问牧廉:“你在做什?”
牧廉对师父很坦诚:“在捉密探。”
狄其野惊奇:“楚军大营已经无能到这个地步?除你没人知道混进密探?”
这孩子过于乖巧,不声不响练字,不知不觉就让顾烈习惯他坐在角落,近来忙于准备攻打北燕,忙得焦头烂额,也确实顾不上他,
发觉父王正看着自己,顾昭不解其意,毕竟父王近来忙得连倒茶都没空闲,顾昭有心注意着茶水,只要没有练字练得入神,就定及时添茶换水,都没有引起过顾烈注意,此时父王看着自己不说话,顾昭努力想想,每日旁观议事后,父王会询问他想法,有时懒得开口,也是这看着自己。
于是顾昭把方才父王和将军拌嘴回想遍,拱手礼,认真回答:“昭以为,父王是为将军好。”
顾烈前世今生加起来活百余岁,头回体会到为什都说儿女是父母贴心棉袄。
“嗯,”顾烈轻轻笑笑,“接着练字。”
。你占着理,你清清白白……到最后,陷,于不义。”
这番话,顾烈说得近乎咬牙切齿,在狄其野听来,却是刺耳至极,尤其是前日雪夜遛马,他主动将自己性格缺陷坦言相告,没想到立刻就被顾烈拿来攻他心。
他哪里知道顾烈是想起前世旧账,心里又痛又恨,实在是拿他没办法,才气成这样。
狄其野恼羞成怒:“你要拿你臆想事定罪吗!什时候”
顾烈却不想再听,诚恳道:“你要是真想不明白,回去问问你大徒弟,单就此事看来,原是他比你有脑子。你要是真想装糊涂,也还是出去学学你大徒弟,人家好歹是真疯。”
牧廉脸上是莫名其妙期盼神情,眼睛却怜悯地往狄其野脸上扫眼,回答:“师父,在楚军大营,当然捉是
“是,”顾昭有板有眼地又是礼应答,然后低头接着练字。
顾烈喝口茶,尚温茶水令他神色微动,继续处理起政务来。
过几日晴好,可带顾昭启蒙箭术。
*
狄其野开始是不愿意去找牧廉,原因很简单:,凭什他被顾烈那讽刺还乖乖去找牧廉?二,论起战力战术头脑才干,他哪点比不上牧廉?
狄其野怒气冲冲地跑。
顾烈把话说出来,反而平静,虽然还是生狄其野气,却还能分神想:也不知道这头倔驴能从他帅帐被气跑多少回。
正想着,他忽然听到毛笔浸入洗墨池晃荡声。
他抬头看,是脸平静坐在角落练字顾昭。
……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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