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冷笑:“那你为何要管是否活得无生趣?狄将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是很会成语?”
狄其野紧盯着顾烈,疑惑不解:“你活成那样,但凡姜扬他们能看出来,都会不忍心,都会插手劝你。而不过是怕麻烦,不愿和闲人扯上关系,让自己过得舒服点。你情况恰恰相反。”
“你是不愿,还是不敢?”顾烈回视狄其野,浓于黑夜
狄其野彻底黑脸,把青龙刀往他枕头边立:“牧廉,你是不是真听不懂人话?那大楚要你何用?”
牧廉把脸藏在枕头里,呜嗡呜嗡地说:“师父死,大师兄也快死,小师弟不认,那就没有内人,全是外人!”
谁特是你内人。狄其野翻白眼,正要斩钉截铁地跟他说清楚大家毫无关系,却听顾烈提议:“你如果拜狄其野为师,你就又有师父,还有五个师弟,虽然他们先来你后到,但毕竟你曾经是狄其野师兄,关系更亲厚。”
这荒唐提议,顾烈越说,牧廉眼睛却越亮,跟狗看肉骨头似看着狄其野,也不问狄其野意思,张口就喊:“师父!”
狄其野只觉得天都塌。
瞪他眼。
顾烈这才对牧廉道:“你将狄其野强掳进谷,但他从未拜老贼高望为师,为躲避高望残害,在山洞住十年,其中艰难,自不必说。以后师兄弟事,不必再提。”
这话让牧廉想许久,久到御医都给他包扎完,都没回话。
张老起身,对顾烈禀道:“主公,牧廉先生伤势已无性命之忧,但损伤颇大,需长期静养。”
顾烈点头。
*
顾烈学习狄其野,捅完窟窿就溜,带着小王子“先走步”回帅帐。
狄其野可不好糊弄,他不屈不挠地跟进帅帐,怒道:“你收幕僚就收幕僚,为何非要与扯上关系!”
顾烈看着他,冷静道:“你不能和人扯上关系吗?将军同僚你敬而远之,可以,你是个只对本王忠心纯臣;左右都督你不愿亲近,可以,反正他们各个对你死心塌地。然后呢,你就这来去无牵挂,潇洒到底?”
“那又如何?”狄其野眉头紧皱,“难道主公管天管地,还要管私事?”
张老再道:“另,果如主公所言,牧廉先生幼时中过牵机之毒,份量重而不纯,损脑,因此面部僵坏,偶发抽搐。恐怕于寿数有损。”
甚至言行异于常人,这话军医隐而不提,但在场除牧廉都看得出来。
张老猜测:“恶仆高望对小王子说是韦碧臣幼年所为,那应当是韦碧臣从书中记载知晓牵机毒性,却不清楚应当如何用药,并未提纯。所以下份量重,是起杀心,却没能杀死牧廉先生,只是药坏他脸。”
虽不知道这出是为什,顾昭却是机敏,见张老看向自己,便点头确认道:“那怪老头是这说。说他大徒弟比二徒弟能干,就是心思毒些,药坏二徒弟脸。”
牧廉循声看去,惊喜道:“小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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