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
不擅长安慰别人,想也没有谁是擅长安慰别人。
在医院里,在手术室进行中灯光下,似乎什样话都不能起到安慰作用。
沉默地陪着飞鸣,直到翟项英给打来电话,问在哪里,说施继则手术已经结束。
抢救手术很成功,但因为伤到脑部,所以会昏迷多久还难以预测,如果醒过来就没有大碍,前提是醒过来。
飞鸣听到这个结果后并没有什太大反应,施继佩拥抱他,亲吻他额头,他也没什反应地接受。
飞鸣抬起头来。
他原本就十分白`皙脸此刻已经到苍白程度,嘴唇也毫无颜色,眼睛红通通,睫毛湿着,看就是哭过。他看着,脸上什表情都没有。
第次见到这样飞鸣。
他应该是嚣张、鲜活、快乐,他直扮演着唯恐天下不乱角色,从来不吝啬笑容,应该是悲伤难过隔着万八千里距离。但他现在样子就像被苦涩海水淹没样,绿色眼睛像是片沼泽地。
“冷。”他说。
翟项英派来接人把从群媒体中带进去,上楼过程中简单问问情况,被告知施继则先生还在手术中,小少爷直不肯说话,翟先生作为施继则律师,正在和赶来施继佩小姐起处理紧急情况。
“那……”有些无法开口,“齐潭呢?”
走在前面人扭头看眼,遗憾地说:“齐先生已经……不在。”
说不出话来。
先和翟项英碰面,他正被人围在中间,旁边头短发那位女性应该就是施继佩,飞鸣二姐。
“现在必须回去准备董事会,”施继佩对翟项英说,“小鸣就交给你,帮照顾好他。”
“好。”翟项英和施继佩简单地握手。
“们很快还会再见面。”施继佩又抱抱飞鸣,然后蹬着高跟鞋快速地离开。
飞鸣去看他哥哥,和翟项英在走廊终于有独处机会。
“到底是怎回事?”
摸上他手,冰得惊人。
楼梯间是没有空调,和室外没什区别。想带他进去温暖等候区,却被他拒绝。
“里面太亮。”
只好挨着他坐下来,把大衣脱掉盖在他身上,搂住他肩膀。
他斜着靠进怀里。
没有过去,只是隔着不远距离对他点点头,他偏头对示意个方向,应该是飞鸣在地方。又点点头,谢过带进来人,然后去找飞鸣。
翟项英指方向应该是等候区,却没在那片椅子上找到飞鸣。环顾四周,看到紧急通道门半掩着。出于直觉,走过去看眼。
果然飞鸣正坐在楼梯台阶上。
紧急通道灯十分昏暗,明明应该是白色灯管却隐隐有着青灰色感觉。飞鸣坐在台阶上,靠着墙,头埋在膝盖里,听到进来声音也没有丝毫反应。
站在他面前看会儿,蹲下来在他失去往日卷翘生机,显得软塌塌头发上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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