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骧像被他窘迫模样取悦似,手按在他后颈,低下身来和他四目相接,笑声,“还是这没用。”
他想到什,脸凑到祝余眼前来,眉梢那道疤骤然清晰,“你真是怪,有时候这没用,有时候又那狠,你还记得那天怎抡吗?”他眉梢挑下,带着烟苦味呼吸散在祝余脸上,“这里,再下来点,眼睛都要被你砸瞎,脸都是血,你句话都没问过。”
祝余别开脸躲避他视线,傅骧蓦地掐住他颈子,食指抵在他下颌,不让他乱动。傅骧咬着烟尾,危险地逼近他,燃着火星烟头几乎碰到祝余嘴唇,皮肤有隐隐灼烧感。
祝余脸色骤寒,身体紧紧绷着,愠怒又厌恨地瞪着他,几乎切齿,“滚开。”
傅骧真喜欢看他动火或是冷漠样子,动火时人很活,冷漠时又特别端庄,都很有意思,他尤其爱好把他逼到极处,看他情绪崩溃,歇斯底里冷冰冰地发火。
回去。”
傅骧缓缓松手。
又像什也没发生,祝余进小区。
祝余用锁开家门时候,傅骧又悄无声音地出现在他身后,他若无其事地开锁。
因为傅骧跟着起进来,祝余没进卧室,直接在饭桌上写作业。
小时候还没这有趣,长大,带劲得要死。
祝余阖上眼睛,喉头哽下,在慢慢调匀呼吸。
傅骧忽然想起那天,把他堵在教室那天,他不知死活和人谈恋爱,他也这样掐住他脖子,优美又纤长,脖颈下青色血管在他手下疯狂奔涌,像只虚弱濒死天鹅。
从来那犟,不听话,惹人烦,啧。
祝余睁开眼看着他,眼睛幽静得泓湖水,他说,“你是不是喜欢?”
傅骧倚着对面墙壁,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过会儿,打火机咔嚓响,他点支烟,吸两口,又开始无所事事在屋里四处走动,摸着看那,正蹲在阳台看巴西龟时手机响,他边把烟灰抖在巴西龟头上,边接起来,“嗯,是。”
祝余握着笔不满地看向他,傅骧于是拿着手机往屋外走,门被阖上。
傅骧咬着烟再进来时,屋里开灯,祝余还是那样端直地坐着,挺拔而单薄,专注地低头写题,心无旁骛得像没有人可以介入他世界。
傅骧坐到他旁边来,吸口烟,然后轻侮地吐在他脸上。
祝余蹙起眉,偏过头闷闷地咳,像个从不沾烟纯良优等生那样被烟雾呛得脸都发红,显出些微窘无措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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