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回到座位上,没两分钟,姚郡就进来,沉默地坐下来开始握着笔做题。
祝余看着她背影,忽然想起他妈和舅舅来,好像每个重男轻女家庭里养出儿子都很不争气。
直到第六节课下课,傅骧仍然没出现,班主任似乎也不知道他去哪,还来问周围同学,又冷着脸走。
祝余又在教室碍会儿,四点半傅骧还没人影,祝余背着书包出去,出校门不远,在拐角处就看到叶连召车。
祝余又四处顾盼圈,还是没见
祝余说,“压力太大,想把第名稳住。”
梁阁静稍瞬,“回来陪你阵可以吗?你太绷着。”
祝余心立刻就软下去,鼻子都发酸,强压着哽咽,“不可以,你回来就乱,你不能回来。”又强调说,“你绝对绝对不能回来。等你冬令营结束就好,好吗?”
周围只剩姚郡对祝余态度始终如,因为从来没热络过,也不显得冷落,她和祝余样沉默,低头自顾自地刻苦,坐在块儿,是两个前后相邻学习机器。
周日第四节课后,傅骧忽然不见人,祝余环顾圈,有些焦急。
活跃男生冲向球场,祝余从球场边过去,球掷出来击中他小腿,又滚落在他脚边。
有男孩子热情呼唤声,朝他招手,“祝观音,扔下球!”
祝余顿顿,视若无睹地跨过去,径直走。
球场上大家多少有些气盛,尽管平时关系不错,但被这明晃晃下脸子都不怎舒服。
有人说,“算吧,人家第名,还急着上去学习呢。”
他吃完饭回教室,看见姚郡在走廊上抱着保温桶在吃饭。
上高三,很多家长都来学校送饭,住宿生只放月假,有邻市家长特意租房来陪读,林爱贞也开始给祝余准备午饭晚饭,还有水果和奶。
高三快过半,这是第次,祝余看到姚郡家长来送饭。
是个中年女人,穿得并不太好,但也看得出打扮过,她倚着走廊栏杆,嗓门很大,“你就是骄傲,你自以为是,头名不就被人抢走?男生啊,懂事晚,但是脑子聪明啊,学理科就得脑子聪明。你弟弟现在就这样,特别聪明就是心思没用在学习上,你爸说他游戏都打得特别好,等到明年上初中就好。早跟你说,在讼言读,还能带着你弟弟读书呢。讼言就隔家几站路,也全免啊,你不去读,非来这,今天来这趟搭车就差点磨死……”
姚郡抱着保温桶吃饭,什表情也没有,句话也不说。
又有人说,“这不得拿个状元?”
有人打圆场,“算算,不就是个球吗?”
傅骧站在球场边,笑笑,没弯身去捡,脚把球踢开。
几个男生在后面,bao躁地“操!”出声,却也没敢闹起来,傅骧手插在袴袋里闲庭信步地跟上祝余,走。
祝余重新成为座孤岛,几乎没人再来热脸贴冷屁股找他攀谈,梁阁终于还是知道,电话里问他为什不当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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