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山低着头过去,梁阁拦住他,手伸到他眼前,“给。”
是把覆盆子,清洗过,颗颗都红而饱满,霍青山怔怔望着他。
“只有这个。”梁阁说,“剩下你用爱糊弄下吧。”
简希和霍青山去个比寺庙地势更高些亭子,祝余才问梁阁,“覆盆子有
艾山完全无法理解,“这早上吃饭嘴里能有味吗?再说庙里能有什好吃,肉都没有。听祝观音喉咙都哑,是不念经念啊?”
吃早斋时候,艾山和祝余吃得头都没抬起来,满口夸赞,“霍青山真行啊,果然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人家就算在庙里,现在也是敲钟小领队,斋房掌勺,诵经组长,这就是能力,你说是吧祝观音?这烧素鹅做,真烧鹅都没这好吃!”
祝余点头,“嗯嗯。”
梁阁吃完碗面已经停筷,本就还没睡醒,被念早上经更加头昏脑涨,困倦地拄着脸看着祝余娴熟地把面和配菜卷成大团,戳在筷尖上,口吃进嘴里,突然说,“嘴看着也不小,怎晚上那费劲?”
艾山呛得惊天动地,根面差点从鼻子里出来。
头,瞧瞧瞧瞧。”他盘核桃似饶有兴致地盘着霍青山秃瓢,“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又把霍青山把抱住,重重拍几下,敬畏佛门,只难受地闷声骂句,“妈。”
艾山买这个榴莲相当识相,开出来六房肉,他拿四房给小布溜,让他分着吃。
小布溜圆睁着眼,嫌弃又恨恨地瞪着他,又扫眼祝余他们,“你叫这多人来干嘛?佛门清净地,闹得像菜市场。”
可他那个别扭表情,分明是怕他们把霍青山抢走样子。
霍青山似乎铁心不走,成天小狗似跟在他那个小师叔祖后头。祝余十分怵这个小师叔祖,不止因为那眼,而且这小师叔祖身边时常跟着个特别高大大个子,比艾山还高,简直是个怒目金刚。
他都要以为霍青山真就留在这,第五天中午,艾山连夜打游戏正在补觉,祝余出来时,霍青山正杵在寮房院门前。
简希站在拱门下,她腿上夹板已经取下来,但仍不太灵敏,不知道怎上山来,脸上汗还没熄,嘴唇枯白,神情很淡,看着霍青山,“能说话吗?”
霍青山喉头滚下,坐立难安,像个做错事小孩子。
简希说,“过来。”
霍青山用夹子夹着鼻子盘腿坐在床上吃榴莲,还是那副模样,“真不想走,读书可无聊,学校也够蠢,哪有当和尚有意思?”
窗外有风吹过来,霍青山悠哉地笑着,“你们能找来,特高兴,但就是喜欢这,很舒服很干净你们不觉得吗?”
艾山来这第二天被晨钟叫醒时快疯,“四点多就敲钟做早课,六点就吃早饭,这谁受得住?祝观音他能起得来?”
梁阁麻木地说,“他天五顿呢,早饭哪能落下。”
寺庙其实就三顿饭,但祝余爱吃也能吃,霍青山时常会额外给他做夜宵或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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