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阁咬着他下嘴唇轻轻地磨,祝余又痛又舒服,鼻腔不自觉地发出些哼哼音调,攥着梁阁腰侧几乎要哭。
黑暗滋生出无数旖旎与静谧,杂沓喘息和黏重勾缠声在楼道里回响,模糊地,听得到由远及近脚步
梁阁只手移到他们之间,危险地凑近,“你好像很喜欢?”
祝余有点点羞耻和无措,脊背贴上楼道墙壁,面上还沉着,耻于承认,“没有。”
“你不喜欢?”
祝余昧著良心较劲,“不喜欢。”
他说完眼珠往下瞥见梁阁薄红唇,梁阁更近些,呼吸相接,梁阁右手捧住他半边脸,拇指轻柔地摩挲他饱润下唇,还没亲他,祝余自己就把嘴张开,舌头都探出个尖来。
祝余隐隐觉得哪不对劲,他晕晕乎乎从电影院出来,回到家,晚上躺在床上,第二天看着镜子洗漱,可能恋爱导致思维迟缓,他怎也没琢磨透彻到底哪出错。
直到晚自习做语文卷子上篇说明文,关于某种珍稀鱼类,第二段在用数据介绍鱼吻。祝余看到那个“吻”字不仅回想起电影院那个吻来,身上又燥意难消,电光石火间他眼眶猛然鼓大,不对,梁阁怎那会接吻?
梁阁正在做题,教室里静悄悄,突然听见衣物摩擦“唰”声,祝余猛然回过头来,秀致眉拧着,眼神特冷清地那上下扫视他,却什也没说就转回去。?
晚自习下课后,他们难得像其他早恋小情侣样偷摸着寻个僻静去处,从天桥穿过去到综合楼二楼最尽头楼梯间,顶上声控灯已经熄,他们并排坐在台阶上,可以看到综合楼外蓊郁香樟树和远处天空几颗闪烁细星。
祝余乌眼珠在半昏光线中炯炯地审视着他,警惕又狐疑,“你为什那会接吻?你之前也没有谈过恋爱呀,你和谁亲过吗?”
根本是迫不及待样子。
梁阁低低笑着吻住他。
祝余周身顷刻间就浸满梁阁身上那种清新馥郁,梁阁右手移到他后颈时轻时重地抚摸着,另只手搂着他腰,压在墙上侧着头吻他,舌头进得好深。
祝余以前看视频或看其他人接吻,总觉得唾液混合舌头乱搅,脏兮兮恶心,但他真正亲时候却什也没有想,只觉得快活又舒服,舌头都像要被梁阁含化掉,浑身无力,脑子都被亲融,思绪混沌片,眼前有金光浮动,如在梦中坠云端。
人都是感官动物,被诟病为“用下半身思考男人”尤其是,祝余当然也是。
原来是这个。
“祝满满同学。”梁阁手撑在台阶上,上身闲适地往后仰,懒懒偏过脸看他,好像是笑,“从前年就开始暗恋你。”
莫名地可怜又色情。
祝余差点就被这颗酸甜炮弹击倒,但他勉力保持清醒思维,继续拷问,“那你怎知道自己很会接吻?”
“不知道啊。”梁阁说,“准备亲完,你喜欢就说很会接吻,你不喜欢就说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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