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也觉得出师不利得滑稽,约个会约得像被反动派围剿地下党特务,天上地下没这离谱。
他都恨起艾山来。
这群篮球生都还少年心性,又体力充沛,真就穷追不舍,路从十七中周边排挡出来,追两个街区,不知道还以为追杀呢。
虽然祝余长跑耐力不错,但架不住他们人多腿长,梁阁牵着他跑进个铁门大开老旧小学,他们也跟着进来。
今天周日,学校里没人,也没看见守校老师和保安,不敢往空阔处跑,他们率先拐进后楼,祝余看见张开门,“那!”
祝余后脊僵,“怎办?”
梁阁牵着他就狂奔,祝余手里花被肆意风吹得七零八落,随着奔跑,花瓣落路,眼看着花片片飘走,祝余竟然不合时宜地心疼起来。
“站住!跑什!?”他们跑,艾山就来劲,对正在撸串队员们喊,“伙计们!给追!”
祝余把整束花都揽在怀里,还是拦不住花掉得只剩几根枝,那个毛绒小兔都被颠掉。
他焦急地回过头,“梁阁,兔子掉!”
!”
……
他被逗乐,正想捧场回复下,群里就蹦出条新消息,是艾山发。
“卧槽,在十七中这看见俩人,好像梁阁和祝观音!”
祝余当即口气梗在喉口,不敢打草惊蛇四处张望,只眼珠在眼眶里小幅度溜圈。
他们立刻闪进去,是个小小杂物间,堆着些旧课桌,废书,地上还摆着破大方镜,空中有浮动灰尘。
他们这会儿又热又喘,紧挨着面对面站着,闷在这个小而窄杂物间里。
梁阁低下眼,看见他净白脸上泛起旖旎红潮,碎发都被黏在额头上,脸上汗珠亮晶晶,顺着脸廓滴下去,淌过少年白皙泛红颈子,滑进领口深处。
梁阁喉结攒下,克制地别开视线,身体里有种躁动,隐秘燥热在升腾。
祝余嘴唇有些发干,伸出舌头润
说完就惊醒,不该说,这时候还在乎兔子干嘛。
可梁阁真就停住,返出去把滚得灰扑扑兔子捡起来,又牵着他继续跑。
“你还敢回来捡东西?”艾山简直被他挑衅权威,气定神闲地发号施令,“兄弟们,包抄!抓到队长有赏!”
校篮有十三个人,今天来九个,群人高马大篮球体育生这下又有劲又得趣,摩拳擦掌,边追还兴奋地叫,艾山大声指挥,“猎杀时刻!给抓!”
祝余听到梁阁切齿说道,“明天弄死他。”
今天鹿鸣校队跟十七中比赛,十七中主场,他们随便上辆公交,怎还偏偏就坐这来?还好死不死被艾山撞见。
梁阁说,“别回头,他在们后面,走。”
他们都忘松手,就那拉着勾,故作若无其事地加快脚步,眼看要出排挡到安全地带。
身后响起艾山呼唤,“梁阁!祝观音!”
“就知道是你俩,背着们出来玩?!嘿哟,还牵着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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