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想起梁榭,那奶乎乎嫩生生,他以后也要生个孩子,男孩子女孩子都可以,也要养得这样活泼可爱。
杨兆琥看他笑起来,那种自然歆羨笑容,周身都泛起柔和光晕。
杨兆琥当下神魂颠倒,和他挨近些,便觉全身滚烫,五感全失,有什东西哽在他喉头,他溃败般地投降。
“、也喜欢……男生。”
祝余视线缓缓从小男孩移到他脸上,似乎蹙眉,是个极淡漠神情。杨兆琥涣散地看着他张合嘴唇,紧张得指尖发麻,耳道轰鸣,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怎样审判。
夏季午后对流旺盛,有场突如其来大阵雨。
夏天雨,bao烈,喧哗,铺天盖地,空气中有闷潮躁动水汽,皮肤上好像都黏哒哒。
祝余坐在公交站牌两杠等车座上,脚边放着个装着书塑料袋,他穿条短裤,露出两条因为喜欢长跑而细韧有力小腿,他很白,偶尔抬起手,露出袖子下皮肤都没有色差,身材颀长而不柔弱。
细看起来,他其实长得并不像女孩子,只是超脱漂亮,无关性别。
杨兆琥坐在他身边,想起那次祝余给他贴创口贴,低着头从眼睫到嘴唇,轮廓秀致,专注而温柔。
者创作心境不符。
祝余含着冰棍坐在台阶上晃腿,“试卷上又要问作者写这段意图,作者说自己随便写,专家又跳出来说‘作者已死’,那问什作者意图,直接问这段作用不行吗?”
“作者已死”,是罗兰巴特文艺理论,即文本完成之际作者就将文本阐释自由完全交给文本本身。
梁阁思量良久,问,“哪个作者死?”
艾山接口问,“怎死?被专家咒死?”
祝余说,“重男轻女不好吧?”
他那次就觉得自己岌岌可危,祝余这幅模样,肯定是喜欢男生,自己跟他耗久,肯定要把持不住,为自救,他在高考前还不知死活地找人谈场恋爱。
这个公交站只有他们两个人,站顶上有成串雨水落下,凉风簌簌,和顽固暑气混在起,又热又冷。
他笨口拙舌不知道讲些什,祝余似乎都意兴阑珊,脸上有淡淡笑,清冷冷很疏离,眼神空空不知道落在何处。
杨兆琥猛然见到个孩子,救命稻草似指着,“看,有个小朋友!”
祝余顺着看过去,是个穿着小黄鸭雨衣小男孩被妈妈牵着在踩水,踏着小雨靴在水流里蹦蹦跳跳,小脸蛋嫩红,讨喜极。
祝余属实被难倒。
霍青山搭住祝余肩膀,唏嘘摇头,“这就是文盲。”
后面几天,祝余没有再出去玩,他去离家稍远家二手书店淘书,回去时竟然遇见杨兆琥,他有个多月没见过他。
祝余原本没有想和他打招呼,但他直直朝这来,只好笑下,“队长。”
杨兆琥直愣愣地走到他跟前,又路跟着他到公交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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