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直这下贱,丝毫没有长进。”
叶连召顿下,“知道你恨毁你,是错,但不后悔,没什能比恨永恒,你到死都记得。”
“恨?什恨?”祝成礼抬起头,鄙薄笑,“你不在面前时候,从来不会记起你,就算见到你,也只觉得恶心,哪有恨这高贵?”
他想起自己拿着录取通知单走出山村,踏进S大校门,以为自己前途无限是初升太阳,结果成天边刹那消逝烟火。
他仍然清楚地记得,当初被外派公费出国时自己如何踌躇满志,心里时时铭记刘步蟾那句,“此去西洋,应深知中国自强之记,舍此无所他求。背负国家之未来,取尽洋人之科学,赴七万里长途,别祖国父母之邦,奋然无悔。”
祝余认为自己剑名十分拿得出手,“叫孙国强。”
怎还有名有姓?
梁阁愣下,抬头看他,“剑吗?”
祝余眼瞳黑亮地点头,“对呀。”
梁阁看他良久,竟然就这笑。
梁阁视若无睹地绕过他,径直走。
被无视梁榭眼泪鼓,迈着小短腿跟在冷漠哥哥后面,哭得直打嗝,“梁阁大魔鬼王,不理,不可以……”
从那天开始,在梁阁眼里,世上就没有梁榭这个人。
这实在是个难题,祝余左思右想,“你吃酸果条吗?”
各班都为校运会开幕式方阵准备得如火如荼,隔壁九班班长李致显得十分惬意,祝余问他们班准备什。
结果,结果。
祝成礼尝到自己嘴里涌动腥甜,拳头紧攥,“脚踩死你,都嫌脏鞋。”
叶连召对他尖刻话语无动于衷,“不管你说什,你定要跟去治病,你耗不起。”
“这条命但凡跟你有点关系,立刻就死。”
谁知道余生依靠机器生存是什感觉,每隔天就要去医院报道、扎针、然后躺4个小时,他变成个没用废物,
周五那天因为高三事宜,高高二都只上半天课,祝余很快跑出校门,放假中午客流太多正好帮他妈忙,结果林爱贞居然没有出摊。
简陋而采光不佳卧室因高大男人站在床前,变得更加狭小逼仄。
男人穿着昂贵西服,格格不入,俨然个天生上位者。
祝成礼看着手里书,“有话就说,没话就滚。”
男人那张冷峻威严脸上竟然有丝笑意,“你说话越来越狠。”
李致自得地说,“秧歌啊!喜庆整齐,生机勃勃!”
神情与去年为元旦晚会准备时支吾丢脸截然不同。
喻彤为此思量很久,别出心裁地决定“舞剑”,动作由梁阁或简希来教,但剑需要自制——他们在学校超市拿很多硬皮纸箱,又去买许多彩纸,在自习课上各自做把剑,每个人都中二地给自己剑取名字。
祝余转过身问梁阁,“梁阁,你剑叫什名字?”
梁阁心情阴翳,“没有名字。”又怕他觉得冷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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