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韶光透过林荫道上法桐和润楠摇摇晃晃地筛下来,投到校门口鱼贯少年们身上,春风裹挟着校园里花木香袭过来,清润宜人。
就算在营养充沛铆足劲突破长辈基因蹿个头新生代中,梁阁仍然高得十分出类拔萃,矫矫不群,轮廓又冷隽深挺,是在人潮中后边人抬起头眼就能清晰锁定他程度。
能看到他修直挺拔背影,肩上挂着个书包,手里还提着个,稍稍侧着身,有个俊俏漂亮男孩子骑在他价格不菲公路车上,被他护着很不娴熟地骑进校园里。
鹿鸣夹道早樱已经谢,接替是枝条弯弓垂枝樱,
梁阁说不知道,路上随便买。他单手骑着公路车,匀出只手捏着冰棍柄让祝余咬口。
祝余凑过去借着他手在冰棍左下角咬口,淡红嘴唇微微抿湿些,显得饱润。他尝到海盐混着柠檬味道,很清新凉爽,像迎面有春天海风,眼睛都更亮,“好好吃,还吃口。”
他握住梁阁手,踮起脚把冰棍另边角也咬掉。
冰棍已经有些化,上头融汁水黏腻地流到下面来,就要滴到梁阁指尖,梁阁舌头抵在祝余咬痕把融化汁水吮舐干净,又咬两口,把剩下小半支冰棍全含进嘴里,骑到前面垃圾桶把棍丢进去。
又回过身看祝余,“快点。”
,要不是这两种笑隔得这样近,杨兆琥都不会如此直观地察觉,他方才朝自己笑得很精致漂亮,心神怡旷,像专门笑给人看。
这回笑得眼梢都要更弯些,腮上起些雾样隐隐红,喉间有仿佛气音笑意,带着点小孩儿似毫不设防娇憨。
原来他真正笑起来是这样。
梁阁视线在杨兆琥身上毫不停留几乎是漠视地掠过去,礼貌地对林爱贞点点头,“阿姨好。”又利落地朝祝余偏下颌,“走。”
“妈,走。”
祝余跑上前来,并不真情实感地抱怨,“你骑车轻松,走路很累。”
他想起之前霍青山嘲笑梁阁,“他这二轮敞篷又没座,以后女朋友跟着车跑?”
梁阁从公路车上下来,又把祝余挂在车把上书包取下来提在手上,“那你骑。”
他和梁阁出校门就要往两个方向走,平时起回去,梁阁都是推着车和他起走,他还没骑过梁阁公路车,有些跃跃欲试。
公路车车架是依照身高决定,梁阁很高,这辆Pinarello立管有52cm,上管55cm。祝余比他矮不少,身高和这辆炫酷公路车十分不适配,骑上去摇摇晃晃,龙头方向都把握不好,怕他摔倒梁阁站在他身侧直护着他。
连林爱贞都笑着说,“高兴那样儿。”
杨兆琥看着他们同走。
梁阁把祝余书包拿过来,挂在车把上,他骑得很慢,只踩半个圈,配合祝余步伐龟速前进。
祝余问,“你怎这早吃冰棍,这什冰棍?”
梁阁很喜欢吃冰棍,年四季都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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