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着他,“清泉还有不认识傅骧?”
霍青山轻蔑地嗤笑声,“多稀罕,鹿鸣还有不认识呢!”
“哎哟,还有人不认识霍小爷?”“哪个有眼不识泰山?”……
霍青山弯下身,冲着他粲然笑,“不要怕。”
他们学校这种活动,很多是高高二轮岗做观众,这次是高二,应该就是抽些班去,比赛那两节课项曼青组织考试,他们大概率去不。
可霍青山眼尖发现他,上挥着手,明亮而热情,“祝观音,过来过来!”
祝余在原地定两秒,还是过去。
他过去霍青山就用鞋底把烟碾,“掐掐,都他妈掐,没见好学生在这吗?”
又站在他身后,两手扶着他肩膀,问他,“呛着没?”
祝余拘谨地笑着,像个从没闻过烟味好学生那样羞涩。
祝余是很舍得下苦工做件事,旦确立目标,就闷头努力,吃饭都匆忙,是种在别人看来异常刻苦但他习以为常状态,毕竟他之前就是这样从400开外到年级11。
白天见缝插针不断练习纠错背稿,晚上回去反复看优秀演讲视频,这在其他人眼里简直是晨兴夜寐。
他几乎每节下课都对着梁阁演讲,他都觉得梁阁要烦,可梁阁只说,“不会。”
他也问其他人,他们都说,“很好!”“很有感染力。”“进步很大!”
“真吗?”
祝余自己倒不太在意,这种校内小比赛全当试炼,完全没到需要人助阵加油
霍青山赶紧把他周围烟挥开,又是那个明亮讨喜样子,“都认识吧?女儿,元旦演祝英台那个。”
片响应声,“知道知道。”“谁不知道?”
霍青山很满意,“他今天下午演讲比赛,到场都使劲鼓掌,热情点儿,好好捧场,听见没?”
他们很爽快地应,有个人问祝余,“你是清泉吧?认识你们学校傅骧,你……”
他还没说完,祝余就出声打断,“不认识他。”
霍青山点头,“当然,要是评委你肯定等奖!”
今天下午就要比赛,中午祝余和其他人起去礼堂看趟流程,回来经过礼堂和勤学楼中间小广场,他忽然记起上学期还在这里挨过李邵东两脚,于是他让李邵东断腿。
无意间瞥,看到林荫道后面有群人在抽烟,中间那个是霍青山,他旁边有六七个男生,很多高二高三,有比较混世,也有高大体育生,都是学校里比较招摇熟面孔。他看见霍青山浑不在意地提腿踹其中某人脚,留下个鞋印,笑着骂句什,圈人都笑起来。
因为这学期梁阁做纪律委员,霍青山就也不甘落后地去竞选个体育委员,每天做课间操时候都站在最前面,十分俊俏讨喜。可他现在丁点儿也不像平时在班上阳光跳脱大男孩,他虚虚咬着烟,唇角翘着,笑得嚣张又放肆,五官都显得邪气。
祝余失神片刻,别过脸,当作没看见,快步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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