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似乎很热,扯着衣领不自在地拧拧脖子,外突喉结滚下,“好看啊。”
简希站在场边,状似无意地对霍青山说,“你看梁阁现在样子。”
半蹲着霍青山时被她主动和他说话喜悦冲昏头脑,好会儿才扭头去看梁阁,头雾水,“他什样子?”
喜欢个人根本藏不住样子。
祝余被他们掌声簇在中间,差点都以为是自己投进去。
他笑起来。
梁阁过来教他投篮,艾山苦逼地被支使站在篮筐下,随时准备捡球。
梁阁身架修颀,站在他身后,他们隔得很近,梁阁只穿件白色长袖,教他扶球时几乎把他环进怀里,“找压腕最舒服位置。”
今天有点热,祝余头发乌黑,被晒得面颊红润,净白脖颈都热得仿佛敷上层粉。
见阳光,发泄时喜欢在夜里长跑,在太阳下机械性运球无趣且疲惫,他有些后悔没留在教室做完英语周报。
梁阁像看出他低迷,过来问他,“要不要试试投篮?”
祝余抱着球踌躇,“投不进。”
梁阁站在篮架前,幽邃眼神定定注视着他,无由来地笃信,“投,没事,定进。”
怎可能进?
“你知道吗?”没头没尾地,梁阁指尖触到祝余耳后那块皮肤,明明只轻轻点下,祝余却觉得那块都烫起来,他听到梁阁说,“你这有颗痣。”
痣?
祝余下意识摸摸,回头看他,“怎?”
“没什。”梁阁别过脸,闷闷地,“很好看。”
祝余觉得奇怪,“痣有什好看?”
祝余在他注视下忐忑地站在三分线内,呼两口气,原地起跳把球投出去,投那瞬间,他就知道投远,眼看着抛物线顶点过高,要撞上篮板。
梁阁蓦地跳起来,右手截住球,“砰”地声利落地把球灌进篮框里。
球场外人群爆发出阵惊喜呼声。
梁阁转过身来,煞有其事地朝祝余鼓掌,“哇。”
霍青山立刻响应,“厉害厉害!投就中!”艾山使劲鼓掌,简希侧过头意味不明地笑声,也开始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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