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漆狗?
霍青山撸起袖子,已经有攀比心理,“他这算什笑话,原来你笑点这低,正经给你讲个,笑话比他强多。”
正要大显身手。
早自习铃不合时宜地响,项曼青走进来,眼风扫到这,霍青山只好不情不愿地回去。
早自习去半,霍青山新同桌才姗姗来迟,倒不是迟到,因为训练。
他是真没忍住,而且笑就停不下来,伏在梁阁课桌上抖好会儿,他从没笑得这凶过,再抬头时整张脸都笑红。
他肤色白润,眉睫乌黑,脸红倒显出些蓬勃生气来,像个稚气讨喜少年。
霍青山回来迎面就见他这笑模样,“哟,怎?乐成这样,眼睛笑得跟俩豆角似。”
祝余毫不犹豫地指出祸首,“梁阁。”
霍青山惊骇地瞅着梁阁,“你?”又看祝余,骇上加骇,“你看梁阁都能笑?”
祝余不知道该不该笑,又看见他低下头时眉骨上那块显眼擦伤,“你骑车摔跤吗?”
梁阁琢磨会儿他在说什,眉梢动下,“不是,被打。”
“你又被堵?”
梁阁说,“不是,妈打。”
被妈妈打……祝余时间在家,bao和梁阁竟然会被他妈妈打之间犹豫不决。
阁也坐自己座位上,摘书包,抽本语文书出来,又抬起眼帘看他,漆黑双眼睛。
祝余有些怯于和他对视,他总觉得梁阁寡言少语,却能轻易洞悉人内心。可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冷风莽莽,梁阁隔着条横街对他说,“还不错,你不要怕。”
他强自镇定,不躲开视线,撑会儿,才想起手里糯米油条,“你吃早餐吗?”
梁阁看着糯米油条,又看他,摇头。
祝余笑起来,“那你试试,前天晚上谢谢你啊。”
霍青山原先没有同桌,他来就自己搬副座椅坐梁阁边上,直孤零零坐着,也没老师移他。
项曼青给他找个伴,
祝余强压下笑意,“他说发财是……”
梁阁接口,“是公公。”
祝余笑得趴下去。
梁阁也不知道他为什这乐,看他半晌,唇角紧紧抿着,把脸侧到边去,很轻地嗤声。
霍青山重点有误,“发财?你见过梁阁他们家那条油漆狗?”
“自己找揍,妈教武术。”梁阁指尖在自己眉上摸摸,“们练手,狗进来扑,蹭下。”
他语言描述能力不强,听得祝余稀里糊涂,又看见梁阁蹙着眉,冷隽脸上有些淡淡烦躁,“梁发财这两天,好像发情。”
祝余联想到泰迪,顿时觉得十分可乐,“发财是公还是母?”
梁阁稍作思忖,“是公公。”
祝余愣半秒,下就笑。
梁阁吃根,“好吃,没事。”
他说话,鼻音更加明显。
“你感冒?”
那天晚上还说不冷,转头回去就感冒。
梁阁很轻地“啧”声,也没抬头,怕糗似垂着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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