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蒋斯祁他们玩,还不是因为承渡舟要回沪市,又不跟他讲清楚,后来还做家教,也不告诉他,承渡舟自己没时间陪他,又不让他跟别人玩,哪有这样。
段星野并不买账,大大地、着重地“哦”声,拖着长长调子:“都怪,是让你走,那你现在走吧,火车改签还来得及吗?你等换衣服,亲自送你去火车站吧。”
放在以往段星野这跟他说话,承渡舟又该皱巴巴,但有那张纸条当背书,他突然就听懂段星野正话反说。
承渡舟道:“本来就不想走。”
段星野倏地收敛气势,乌瞳沉沉地看他,浑身硬刺好像成副空架子,只要靠近就能发现并不
承渡舟揉把脸,感到羞愧,道:“昨晚生气,把盒子放床底下……没来得及看到纸条。”
“承渡舟!”段星野抬起脸,提高嗓音,“你还好意思生气?昨晚到底谁该生气?以前进你房间你都不吭声,昨晚突然禁止入内,什意思?是不是故意为难?看你就是不想见。”
旦翻起旧账,段星野就乌瞳明亮,有使不完精神。
承渡舟无意跟他争辩,此刻就算段星野朝他射来万支毒箭,他都能全部卸下,因此语气是好:“你看到也不打招呼,好像没有这个人样,心里也会不舒服,就说那种话。”
“看你就是强词夺理!”段星野噌下站起来,道,“不跟你打招呼你就不让进房间,你怎比德育处主任还讨厌?”
阿姨指指二楼:“在楼上。”
承渡舟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在个敞开房门前刹住车。
段星野还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双手撑着面颊,蔫头耷脑,听到身后风般动静,下意识回头。
就见承渡舟发丝微乱,还有些喘息地立在那儿。
段星野眼眨,脱口而出:“你怎……”
承渡舟很轻地抿下唇,虽然丢脸,还是说:“你吃炒年糕时候也假装没看见,心里直记着,这是第二次无视,所以不舒服。”
“……”
这回轮到段星野说不出话,快速眨眨眼,可能是觉得开始玄幻,跟不上。
承渡舟趁着机会,干脆把不痛快都说出来:“你总是跟蒋斯祁他们在起玩,不过问感受,就当你不想要这个朋友,就走。”
段星野内心里阵翻腾。
可他愣怔只维持下下,随即便明白承渡舟为什又折返回来。
段星野快速抿上唇,脸颊两边鼓起气团,像只小河豚,又把头扭回去,借机很快地用手背蹭下眼睛。
承渡舟回来路上光顾着激动,反复看那张纸条,倒是忘提前给段星野发条信息,而激动过后,现在面对段星野,又变得局促不安,他双手蹭把裤缝,走进房间,到段星野身旁。
段星野不看他,只低头盯着桌面,清亮嗓音有些哑,赌气地说:“你不是走吗?还回来干嘛?”
他嘴向是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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