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久啊?”
“半个多小时吧。”梁多说,“明天和后天你还得过来。”
蒋韩看看他,欲言又止。
“怎?”
“没怎,”蒋韩
“别跟说你这大人没打过针。”
“很小时候打过,长大就没有。”蒋韩说,“晕针。”
梁多挂好吊瓶,对他微微笑:“那你就闭上眼睛,在这儿晕,抢救话,是要另外收费。”
果然,打针时候蒋韩真闭眼。
睫毛还挺长。
“你是理工大学学生?”配药时候,梁多随口跟对方闲聊。
“嗯。”
“怎没去校医院?”梁多说,“校医院打针不是更便宜?”
梁多记得他们上学那会儿在校医院打个吊瓶才几块钱。
“不想去。”蒋韩擤擤鼻涕,然后说,“昨天跟校医打起来。”
在男生量体温时候,梁多抽出本新病例,开始填写:“姓名。”
“蒋韩。”
“年龄。”
“23。”
年轻真好。
道还以为正准备冬眠,“请问,开门吗?”
此时梁多刚关手机早间新闻,正准备泡茶,听见声音回头看,立刻露出招牌笑容。
“开门,”梁多说,“进来吧。”
那男生走进来,梁多虽然是单身主义,但这跟他喜欢看帅哥并不相悖。
距离他这诊所不远处就是所大学,偶尔也会有大学生过来。
梁多瞄他眼,毕竟,没人不喜欢帅哥。
针尖扎进血管,蒋韩轻声“嘶”下。
挺大个男人,竟然怕打针,跟管逍有得拼。
梁多心里这吐槽,但他肯定是不能表现出来,他是个体贴又热情医生,要对每位病人散播爱与温暖。
针算是扎上,蒋韩也睁眼,但直不敢看自己手背。
梁多转过去看他:“……医闹啊?”
“不是不是,”蒋韩赶紧解释,“昨天们打篮球,打着打着就……变成打架。”
果然是年轻人。
梁多轻笑声,忍不住说:“你们校医还挺逗。”
“还行吧,就是脾气差。”蒋韩看着梁多拿着吊瓶走过来,问,“打针疼吗?”
梁多在写下“23”时候,突然羡慕起来。
他其实并没有年龄焦虑,甚至觉得现在自己比以前好不知道多少倍,只是当他遇见这种半成熟半青涩大学男生时,还是会有点点想要追忆似水年华。
梁多简单询问下蒋韩症状,头疼、咽喉痛,时间到看眼体温:“是有点发烧。”
蒋韩听见他这说,像是肯定自己判断也像是肯定梁多诊断,满意地点点头。
其实就是普通感冒发烧,梁多给他开药,让他交钱,然后配药打针。
但很偶尔,毕竟学校有自己校医院。
“怎?”梁多指指椅子,示意他坐。
“应该是发烧。”男生说,“猜。”
“你猜?”梁多笑,“量量体温吧。”
他打开抽屉,拿出体温计甩甩,然后递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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