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告诉过他
次。
啾啾：“嗯。”
祝火：“……”
那声之后，屋里沉默
好会儿，只听得见他们彼此细微
呼吸。
热乎乎。
啾啾没觉得有什
问题，跟着钻进他被窝，享受他满身灵气给她带来愉悦，顺便和他聊天。
她平日里没有这多话。不过小孩子嘛，再怎沉默寡言，兴奋起来也想和人分享。
“
今天在城里看见观星台，是用来观测风水，但那观星台自己就和周围五行冲克，真有意思。酒楼里有道菜叫金汁乌丸，看起来很好吃，可惜带不回来。对，还在巧匠铺里看见条手链，像荆棘样，从没见过这种花纹……”
“……钟……啾……啾……”
啾啾蓦地停，愣愣看过去。
直到半个月后,马车在新城市停下来。
这次抵达是个比之前大许多城,从城郊开始就十分繁华,茶树徘徊而立，蜂农带着斗笠，时不时还能看见几个妇人在照顾蚕架。
城中烟雨朦胧，两条河道穿插而过，乌篷船摇来晃去。
她觉得很有意思。
说到底钟啾啾也是个小孩子，她魂魄状态看起来就很幼稚，她可以放心把自己当小屁孩。安营扎寨时候,她去城里晃圈。
营地收拾好几天,终于拆干净，拔牌子往下个城市出发。马车吱吱嘎嘎，浩浩汤汤。人类辆车,兽类辆车,营寨物资辆车，小少年单独辆车。
因为他攻击性太强,又能幻化出火焰,所以他在地方总是贴满符咒。
这也正好,啾啾可以放心在小少年身边凝出实体。
——大概察觉到钟啾啾对他确实没有恶意,祝火基本上不再露出抵触表情。只是偶尔还是会在啾啾凑得太近时候,身体僵硬下。
没办法，他太抗拒人类。
小少年依然背对着他，长发铺在她脑袋下，发丝微微闪烁。
时隔半个多月，他再次开口，竟然叫她名字。
虽然语调依然古怪，但能听清楚。
啾啾惊。
不知道是惊讶于他开口说话，还是惊讶于他竟然记得她名字。
市井比之前热闹，卖什都有。夜里更是灯火通明，水上花坊摇摇晃晃，青楼楚馆笑声热情。
啾啾玩到大半夜才回去，刚进屋便看见小少年盘腿坐在床上，似乎在发呆。
他们对视眼。
小少年眼睛很明亮，是那种没什杂质明亮。瞳孔乌黑，没有平日里嗜血红，但表情有些失落。
等见到啾啾之后，小少年愣愣，不太自在别开脸，翻身躺下。
至于啾啾……
啾啾是真想不起来以前事,也不记得自己是个什样人。但她好像天生就很擅长强势侵占,很擅长步步紧逼,得寸进尺。
于是在得知祝火会说话之后,啾啾便时不时找他聊天。
不过小少年又次陷入自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说话没有太成功原因,总之后来不管啾啾怎找他说话,他都闭紧嘴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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