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愣,“那倒没有。”
出发前啾啾特意和他说,不要滥杀无辜,进清元秘境机会对很多人来说都千载难逢,所以钟棘就算手痒也乖乖听话。更何况,这秘境中大堆金丹初期修士,实在太弱,激不起他战斗欲。
他诚实:“其中有半都来自前几天队人马,大概从他们那里拿到五十多块令牌吧。”
能携带五十多块令牌人马,要是人数多,要是强度离谱,不管是哪种,都不好对付。更何况这少年单枪匹马。
这人实在是厉害。
闻言,钟棘普普通通地表示:“有啊。”
说着,将他拿到东西倒在桌上,哗啦声,小小张桌子竟然容不下他这堆令牌,噼噼啪啪掉不少在地上,怎说也得有百来块。
众人:……
石鸦魔:“想起那天正午后争斗,是逝去青春。”
他与云泽人被啾啾掐着脖子,人被剑刃胁迫着,不得不哆哆嗦嗦奉上自己令牌。
却听那人叹息声,大手放在她发顶,温柔抚摸。
棠鹊闷闷:“师尊,你会不要吗?”
“若是不要你,又怎会来救你?”高大男人如同棵树,今日也在替她遮风挡雨。
棠鹊又蹭蹭他,眼泪不自觉涌上来,声呜咽,痛彻心扉。
“……只有你。”
握住,越是流走。
最后少女挣扎中碰到个人。她抬头看看,荒芜爬到明皎腿边,趴上他膝头,呜呜痛哭。
……
少女痛苦地闷哼声,突然从草甸上弹起,手脚冰冷,风吹脸上也是凉凉,她抹把,发现自己满脸是泪。
慕以南死亡,她根本无法承受,整个人痛苦到闭上眼,就会想起他面孔,有如把刀在凌迟她。
云泽负着手,突然想到什:“老大。”
他也跟石鸦魔样叫啾啾老大,说真,被这身严肃正经人叫老大,啾啾真觉得不太能吃得消。
“嗯?”
“你还未曾介绍过你道侣。”云泽看不来气氛,不怕死道。
虽说
脑袋里只剩下个想法,这哪儿是小姑娘,明明是道上大哥!
没想到他们大哥道侣,也如此凶残。
不愧是嫂子啊……
奇怪为什钟啾啾是大哥,她道侣是嫂子。
啾啾抬起头,去看少年:“你打这多架?”
全心全意,不由分说待她好人,只有这个。
不要再离开。
***
啾啾昏迷期间,队友们打几场架,抢不少令牌,得出结论是——还是与修士争斗令牌来得快。
到现在,几个人点点,他们只缺六块令牌就够数。
柳缈死她已然承受不住,蓝颜知己死又让她心口破开个大洞,千疮百孔。
而其他人,也在慢慢远离她,早已拉不回来。
她个哆嗦。
“做噩梦?”有人问。
棠鹊茫然地望去,擦擦眼睛,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向那人,像归巢倦鸟般心灰意冷,大脑空空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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