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啾啾已经到片森林。
古木参天,枝叶繁茂。树下是片五颜六色花,散发出甜甜香气,
呼吸越来越急促。
最后,她浑身震,猛地抬起头,脸惊愕——对,她之前怎没想到?
棠折之明明报名,却没有参加擂台赛,反而是钟啾啾个没报名小丫头上台。
——棠折之将他名额让给钟啾啾?!
来不及让她质疑出声。
她侧过脸,看见昆鹫惊讶脸。
“你怎?”少年问。
“怎?”她莫名其妙。
少年怔怔。
她呼吸压抑,手心冰凉,刻着两道深深指甲痕迹,甚至将嫩肉戳破些。眉眼里铺满冰霜,拒人千里,没有往日亲切温和。
贯不问世事孤灯出山,脸没睡醒样子:“女娃娃,可别给死在里面啊。”
棠折之则说:“等你出来后,哥哥请你吃饺子——不,不光饺子,你想吃什,都请你。”
温素雪站在树边,安安静静看着,并不上前,剔透眼睛怔怔地倒映着少女。
最后是爹娘。
棠鹊希望能看出她赌气与眷恋爹娘,她希望能对她流露出悔恨与不舍爹娘,现在却对啾啾露出她想要那些神情。
第二日,清元秘境终于开启。
像是扇门伫立在藏雀山最高处。门里是让人看不真切光雾,水波似流动,虚虚实实。
门外人头攒动。
除归雀峰,其他山峰都有人来送别自己家选手。
二十位弟子,大部分都有点紧张过头。面色要太红,要发青,连棠鹊脸色都不怎好看。
门内突然光华大作,人们都停止喧闹,看过去。
进秘境时间到。
啾啾最后与众人作别,挥挥手,走进去。
***
传送阵让人头昏眼花。
许久后,昆鹫才斟酌着慢慢道:“你脸色不太好……”
“是。”棠鹊垂下头,张张嘴。
不管她怎露出清高孤傲模样,胸腔里真实反应却不会造假——好堵。
心里好堵。
她难受到想要大哭场,冲过去隔开娘亲看向啾啾目光。明明她也是棠家女儿,明明以前最喜欢她,明明她更好。她胸腔中塞满澎湃、让她痛苦憋屈。
棠夫人甚至摘下玉佩想要送给她,小姑娘摇摇头,以无功不受禄为由拒绝。
棠夫人表情有瞬黯淡。
棠鹊心突然被狠狠揪下,觉得这切都索然无味,惺惺作态得好笑。
她想索性就这样转身走罢,却又不能走,只能居高临下,像瞧着场幼稚玩闹般瞧着那边,满身清高孤傲。
最后,只手拉住她:“小鹊。”
毕竟这趟进去,要起飞,要陨落。结局过于未知。
啾啾倒是如既往死面瘫。
她接受过这多年应试教育,来这个世界前,又刚刚参加完中考。她心理素质还可以。
棠鹊攥紧袖子。
看到陨星在对啾啾千叮万嘱,告诉她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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