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母亲”对她笑笑，声音越来越低：“
本想着，退位后，这悲欢楼便交由你接管。你
直都是最欣赏
孩子，至今还记得，带你回来时——”
“叫你闭嘴！”
柳缈似乎已经疯狂，忽然抬手挥，“扑哧”声，血水四溅。
金剑落下，光芒璀璨。
柳缈大恸：“闭嘴！”
母亲慢慢：“那小家伙在你们庇护下，安安全全长到
三岁。你知晓无法直隐瞒下去，迟早会,bao露。于是狠心将她送去户好人家，还请小袁替你守着她。”
袁婆婆肉|身衰老，早已无法再修炼，也不必留在楼中。
更何况——
“小袁，你腹中胎儿便死在手上，你也恨罢。”
想来她口中湘湘便是掌柜。
“那段时间，整座中塔弟子，都在为你和你腹中孩子努力，团结心，瞒天过海，等着那个小生命诞生。”
说到这里，“母亲”低低笑声。
那时中塔孩子们怪天真、怪让人感动，个掩护个，成天绞尽脑汁与长老周旋，还发明各种暗号来传递信息。甚至有人，不惜挨打来替柳缈掩人耳目。
也不好好修炼，闲暇时便聚在起，缝制些小衣服小鞋子。
“母亲”真闭上嘴。
永远闭上。
没能说完她话。
那双眼最终也没有阖上，空洞地倒映着柳缈悲痛癫狂脸。
“那是当然。”袁婆婆恨声道，“日日恨，夜夜恨。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母亲”并不意外，也并不难过。
“缈缈也恨，所以忍辱负重在门中呆十余年，勾结门人，策划起义。便想着有朝日推翻，让她——让门中许许多多效仿她、如她般母子分离姐妹，早日与孩子团聚。”
柳缈双眼早就红：“闭嘴！”
“母亲”摇头：“缈缈，你从小便聪慧温和，讨人喜欢。知晓，孩子们将叫做母亲，是惧怕。而她们私下将你叫做‘姐姐’，是打心眼里喜欢你、尊敬你。”
哪儿像个媚修。
“等孩子出生后，你们更是齐心。”
“那孩子，是被中塔七十余弟子共同保护宠儿——她不止是你女儿，也是你们所有人想要守护好宝贝。”
母亲话似乎让柳缈想到那段时光，目中盈出眶眼泪。
这地上横七竖八尸体中，就有当初为她孩子打掩护姐妹。那位不惜挨打也要保护她孩子姐妹，就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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