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赛博都市,高楼叠着高楼,仿佛积木垒出来庞然怪物。城市里没有任何居民,只有巨大紫色灯牌下映着个修长高挑身影,带着少年人单薄。
那人正抬头看着不远处转动射灯,表情是显而易见惊讶。
察觉身后悄无声息地多出个人,少年收回视线,没回头,灯光下掺杂紫光瞳孔往左滑下,用余光瞥着那小小只少女,稍稍咧开嘴角:“这就是你识海真面目?”
白天是平静无害片雪,到晚上,冰雪渐融,银装素裹中轰然耸立起出狰狞钢筋怪物。
每个人识海样子都不样。
少年突然醒悟过来,用刀指,又凶:“不许耍小聪明!都说,突破瓶颈,不是磨炼你本来就有优点,是要让你打破你阻碍!”
“现在认认真真和打,拼实力和打!”
听起来会很累人。
啾啾举起手。
少年读懂她动作:“又怎?”
“……”
少年愣愣,与啾啾大眼瞪小眼。不过片刻后,他又笑:“你倒是挺聪明。”
“可惜没碰到你。”啾啾沉声。
她看起来多少有点遗憾。
少年想想,安慰她:“就差点点。再努力下也许就成功。”
少年单纯不做作无言,让啾啾怀疑他根本没想好要怎威胁她。
怎说呢,你们凶巴巴男孩子都是这简单好懂吗?
对方潋滟眸光微动,似乎还在苦思,表情莫名烦躁。
啾啾被他抵着肩膀,眼睛黑沉沉,猛地用脑袋往前撞!
“!!!”
啾啾曾经见过温素雪识海,那沉默淡漠少年,识海中是片望不到边际坟墓。永远灰沉天空下墓碑林立,死寂无风,雾气招摇。
而啾啾自从恢复部分记忆以来,识海就直是这个样子。
截然不同白天和黑夜,两个都是她世界。
啾啾“嗯”声,站在旗帜阴影下,稍稍低着头,抽出剑
“想先睡会儿,你来之前本来准备睡觉。”
“喔——”他还蛮好说话,收刀,“那你睡快点。”
于是啾啾在山岩下面睡觉,这里比较挡风,虽然修士已经不怕小风小寒,但风大依旧会觉得不舒服。
啾啾睡眠质量不太好,只睡两个多时辰。
醒来时世界已经全部变样。
“会努力。”啾啾道。
……
不知何处燕雀飞过,翅膀扑棱出阵清浅风,荡得积雪扑簌簌落下来,给这死寂世界添上细碎热闹。
……
哪里不对。
几缕碎发摩挲过少年额头,痒痒,他愕然提下眉,反应很快,息间已经退后数丈远。
就差点,她额头就撞在他额头上,那刻他几乎感受到她略带寒意体温。
好险。
少年震惊:“你做什?”
“就是在想,根本探查不出你修为,说明你比厉害很多,那要怎打你,拿头打你啊。”啾啾阐述,“然后突然意识到,可以拿头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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