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喜欢“棠鸠”这个名字。她更愿意用啾啾来称呼自己。
既然他们取名不愿尊重她,那她也不愿尊重他们取名字。
作为难兄难弟,啾啾对温素雪好,什东西都分他份,更是在他心魔缠身时候,进他识海舍命相救。
她以为他们像是共生树与藤。她只有温素雪,温素雪也只有她。
她希望
以前那个聪慧亲切又生机盎然小姑娘,变得更坚韧,更成熟,也更冷漠。
温素雪不明白。
这个新年唯异常是棠鹊流落在外多年妹妹辗转归家。这应该是件好事。既然是好事,就不该是她冷落他理由。
思来想去,温素雪只能当棠鹊察觉到他对她小心思,故意疏远他。
再后来——
娘含着眼泪将她抱进怀里,揉着她脑袋。爹又张开双臂抱抱依偎着母女二人。
啾啾则像个看不懂气氛弱智,被排挤在外。
等他们家三口抱头痛哭完,才想起旁边还杵根啾啾。
“……也罢,既然回棠家,你便叫棠鸠吧。”爹说。
所以棠鹊依然是棠家大小姐,啾啾则是棠家走失小小姐。两个人平起平坐,不分高低。
后来呢。
后来故事情节仿佛走马观花。
温素雪和棠鹊在小竹林堆小兔子时候,啾啾正脚深脚浅地踩着足有她膝盖深积雪,越过山谷密林,出发前往柘阳城。
她在十岁这年春节,认祖归宗回到棠家。
而棠鹊在十岁这年春节,被告知她并非棠家亲女儿。
温素雪是个病弱孩子,向不得父母重视。那次生病,更是缠绵病榻数月。
啾啾认识他后,对他总有种同病相怜感觉。因为她也不被爹娘重视。
“从今往后,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回家时候,爹娘是这样说,但实际上他们心还是偏着棠鹊。
从啾啾回家时爹娘皱紧眉头,到后来她在书院学到“鸠占鹊巢”这个成语,再联想她和棠鹊名字,她就明白这水端不平。
这个结果,啾啾毫无选择权地接受。
棠鹊却不怎能接受,毕竟她深爱亲爹娘变成养父母,这心理落差如何能够承受。棠鹊连哭整个春节,后来好不容易不哭,却将自己锁在屋里成日枯坐,委实可怜。
就这样,上元节那天,温素雪无所知地站在小竹林,从日上竿头等到夜灯散尽。
他生病,棠鹊也不闻不问。
棠鹊变。
不知道她生于何时诞于何处双亲何人,仿佛是个野孩子,这叫从小就被宠着长大棠鹊怎接受。
有如晴天霹雳,棠鹊哭整整三天,然后改平日软糯乖巧,咬牙告诉爹娘,她愿意割舍切自行离府,从此不再以棠家大小姐自居,爹娘恩情,她日后定当做牛做马报还。
这可是被大家宠在心尖尖上小姑娘呀。
看她夜长大,明明哭得肿胀却故作坚强眸子,爹娘哪儿舍得同她割舍关系。
“们曾经是家人,以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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