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不讨厌
吧。”
萧言未仍旧笑着，“也可能……”
他又想起自己当初在这下车原因，那时气温还没有这
低，天气格外好，厚重云层压在翠绿山顶，碧空如洗，像在萧言未心里绘
幅画。
“也可能，”萧言未把话说完，“……从来都没讨厌过。”
辛哲收回视线，拍拍他肩膀，“谁知道呢。”
这会儿站到山顶上，倒觉得雪化也差不多。
将近傍晚，远处红云很密，明明离得很远，却烧得人眼睛无端发热。
“不讨厌。”萧言未突然说。
“嗯？”辛哲收回视线跟他对视着。
“不讨厌有山地方。”萧言未说。
辛哲并没觉得多意外，他点点头，朝远处魏迟抬抬下巴，“因为魏迟？”
魏迟不知道他们说什，跟辛哲对上视线，挺有礼貌地笑笑，辛哲也朝他点点头。
萧言未也回过头看魏迟眼，“嗯。”
“靠，”辛哲笑骂声，走上前抱抱萧言未，“萧言未，真没出息啊。”
萧言未抬手抱着他拍两下，“大黄还是拜托你。”
们，没有过来。
“萧言未，明儿
就走。”辛哲蹲下摸着大黄头，很突兀地说。
萧言未愣下，“不说住几天吗？”
“不住，”辛哲笑笑，“放心。”
萧言未心里酸，没有说话。
“嗯，”萧言未点点头，也说，“谁知道呢。”
他今天说话很多，但其实，也有很多没有说。
他来这不过才几个月，但这些短暂，琐碎又平静岁月却让他几乎忘自己来这之前在做什。
这里贫
辛哲愣下，“什时候开始不讨厌？”
萧言未没立刻回答，他低下头，看着脚下被积雪沾湿带泥土运动鞋，“第次爬到山顶时候，想过从这跳下去。”
辛哲心里紧，下意识就想拉着他往里走，还没来得及动，萧言未就笑。
他眨下眼睛，“魏迟拉住。”
“他跟说，”萧言未声音很轻，“能活着就活着，总有人舍不得。”
大黄听见自己名字，抖抖耳朵抬头看着萧言未。
萧言未松开辛哲，腾出手在大黄脖子上捏把，声音很轻，“哲儿，谢谢你。”
辛哲没说话，安静朝远处看着。
他们站在萧言未第次上山时站地方，那个陡峭，据说摔下过人小悬崖处。
日落山从远处看起来，山体并不高，山顶盖着很短截白色积雪，但大部分都是岩石和焦土颜色。
萧言未也知道，这两年他忙得厉害，他这次开车过来，来回十多天都搭进去。
“本来就是带大黄来看看你，”他松开大黄站起来，挑眉看向萧言未，故意问，“你还在这待多久？”
辛哲说这话时声音不小，他没看魏迟，其实也并不介意被魏迟听见。
萧言未并不属于这里，他和魏迟都知道。
萧言未笑容慢慢落下来，认真看着辛哲肯定道，“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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