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老人道谢,走进这座年代感十足红砖小楼里,只见老旧楼梯两边盘旋往上,穿堂阴风阵阵,老式毛玻璃窗户紧闭,明明是晴天白日,楼里却处处晦暗不清。
“呃……这地方……”纪苍穹心里发怵。
容湛做这多年秘书,思考从来都是理性多于感性,不畏惧诡怪事物,但他看着纪苍穹,突然小声说:“苍穹哥,有点害怕,你能不能握着手?”
“啊?”纪苍穹愣愣,眼神开始四处乱飘,结结巴巴地回答,“行,行啊,这里确实看着怪吓人。”
说完,纪苍穹朝容湛伸出手。
“应该是。”纪苍穹也不是很肯定,抬手拍拍铁门,铁门发出哐哐巨大声响。
拍完门后,两人静静地等会,听见铁门后面传来咔哒咔哒开门声。
不消片刻,小门被打开,名身形佝偻瘦小老人探出头来,颤巍巍地问:“什事啊?”
纪苍穹忙上前,将那几张照片递给老人:“老人家,你看看这些照片,认得上面这个人吗?这个人在这里吗?”
老人摆摆手:“眼花看不清啊。”
来,递给容湛:“给,穿上吧。”
“谢,谢谢。”容湛接过外套穿上,白玉般耳垂红得似要滴血。
“有点大,不过总比没有好,好,走吧。”纪苍穹拿起茶几上车钥匙,往玄关走去。
容湛攥着外套领子,闻到衣服上传来淡淡柔顺剂洗衣液香气,心跳如擂鼓。
他暗暗告诫自己现在不是胡思乱想时候,深呼吸几下平复心情,快步跟上纪苍穹-
宽大干爽手掌落在容湛眼眸深处,与他这些年梦见无异。
容湛敛眸,将自己手放进纪苍穹手心里。
纪苍穹五指收拢,牢牢地握住容湛手,肌肤贴紧,温暖热度从掌心传至跃动心脏,那样真实。
纪苍穹安抚他:“别怕。”
“嗯。”容湛点
纪苍穹坚持:“老人家,看眼,就眼。”
老人被纪苍穹纠缠得有些不耐烦:“今天院长刚好在,要不带你们去问问他吧。”
纪苍穹和容湛对视眼,欣喜地说:“好啊好啊,麻烦你老人家。”
看门老人于是让纪苍穹和容湛进疗养院,又带着他们径直穿过门口没怎打理过草坪,来到座老旧红砖小楼前。
老人:“院长室在三楼,楼梯你们自己爬吧,爬不动,就不爬。”
郊区山路崎岖难走,两人驾车开将近两个小时,在过路数名村民指路帮忙下,耗费好大劲才找到那座精神疾病疗养院。
疗养院门前条水泥路,道路两旁都是丛杂半人高野草,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建筑,也看不见人烟,满眼荒凉。
疗养院门是两扇往里开大铁门,右边铁门上开个小门,仅能通过个人,多年风吹日晒,那铁门已经锈迹斑斑。
纪苍穹停好车,和容湛走到紧闭铁门前,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是……是这里吗?”容湛环顾四周,只觉得阴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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