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沧海垂眸,眼睛落下片灰暗阴影,他轻声说:“你躺着好好休息,有事喊声,就在客厅。”
说完纪沧海离开房间,并关上门。
凌云帆头疼得快炸开,不想躺也只能躺着。
他浑浑噩噩地在梦境里沉浮片刻,再睁眼时头脑清醒不少。
凌云帆手掌撑床坐起身,正想环顾四周看看自己在哪时,又次听到诡异铁链碰撞声。
纪沧海沉默片刻,将玻璃杯端到嘴边,含口热水,将四肢还虚软无力凌云帆压在床上,掐住人下巴,强迫人微微张口,吻住人唇,将热水渡过去。
凌云帆挣扎起来,但动作不比砧板上鱼扑腾动作大,他被迫吞咽,将大部分热水吞入腹中。
还有小部分热水顺着两人嘴角溢出,伴随着凌云帆呜咽声,点点滴落到下巴,喂过热水后,纪沧海没有松开凌云帆,而是动作强硬眸光温柔地吻他。
柔软湿热舌舔去凌云帆嘴角水,湿润他唇,探进他口,搅弄他舌。
恍惚之间,这似乎只是个恋人间缱绻普通吻。
熟悉声音缥缈遥远,凌云帆听得不真切,不会,他感到自己被人揽住肩膀扶起,杯装有温热开水玻璃杯喂到嘴边。
凌云帆迷迷糊糊喝几大口,感到胃里舒服不少,意识逐渐清醒。
可清醒人,往往是痛苦。
昏迷前争吵记忆涌进凌云帆脑袋,他费劲地睁眼抬头看去,发现抱着自己人正是纪沧海。
凌云帆也不知哪来力气,猛地推开纪沧海。
凌云帆疑惑地循声看去,浑身血液瞬间凉半。
他左手手腕被手铐铐着,手铐很大,不会勒手,里圈还缠层棉花,生怕弄伤凌云帆半分,而手铐另头铐在条铁链上,铁链有定长度,端锁在床头栏杆上。
“啊,这是什鬼啊……”凌云帆双手抱头,感觉自己头又开始疼。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勉强接受自己被纪沧海囚禁事实,再次抬头,环顾四周。
这是个让凌云帆觉得非常陌生房间,朴素白墙已有定年代感,唯扇窗户被铁板焊死,不知外头是
但下秒,纪沧海闷哼声,猛地后退。
纪沧海在后退时,捂住嘴,他缓片刻,放下手,张开嘴。
他嘴里,舌尖侧边有明显牙印,唇齿间有丝丝缕缕猩红血液,看着触目惊心。
纪沧海咽下,含糊不清地说:“帆哥,好疼。”
他当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纪沧海被推,手里玻璃杯掉落在地上,因砸在厚重地毯上,只发出极闷极沉声。
纪沧海没说什,弯腰拾起玻璃杯。
凌云帆推人下,自己因反作用力跌在床上,他头疼欲裂,眼界再次变得模糊不清,隐约听见诡异铁链铮铮声。
纪沧海捡起玻璃杯后,拿起旁温水壶,又倒半杯水,递向凌云帆:“再喝点热水,不然会难受。”
凌云帆按住头痛欲裂侧额,冷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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