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沧海闻言照做,开灯后转过头来,用询问眼神看他。
凌云帆手掌撑床坐起,被子滑落至他腰间,他侧头和纪沧海对视,藏在被子里手不安地握紧。
然后凌云帆问出那个从他们重逢那刻,就让他倍感疑惑问题:“纪沧海,
“没,不疼。”凌云帆摇摇头。
“疼就说,别忍着。”纪沧海柔声,而后去拿来床薄被,将被子叠成长条状,垫在凌云帆脚下,让他晚上睡觉时候能舒服点。
纪沧海又将之前送凌云帆手机拿来,放在凌云帆触手可及地方,并说:“晚上有什事,随时打电话给,没有关机,不用担心吵到。”
“睡吧,早点把伤养好。”切确认妥当后,纪沧海拉高凌云帆身上被子,顺手掖掖。
轻而柔软似云被子裹着凌云帆,在这个凉风习习夜晚让他周身能暖意融融,舒适温热感不消片刻就从皮肤传递到胸膛,将原本空落落那处填满。
自己明明是想赶紧回去打工赚钱,怎变成这样。
真是枣糕成精窃取司母戊鼎——糟糕透顶。
哎——
纪沧海将老医生送到门外时还在问:“他伤需要注意什?”
老医生:“不会留下后遗症,别担心,饮食清淡,不要走动,按时上药就好,最多周就不疼。”
诉。”
纪沧海笑意温润似溪:“好。”
话音才落,客厅传来门铃声。
“应该是医生来。”纪沧海走出去开门。
“这快?”凌云帆嘟囔,惊讶不已,心想:这难道就是金钱力量?
“晚安。”纪沧海走到门边,伸手关灯。
房间下陷入黑暗中,似被浓墨瞬间淹没。
凌云帆没由来地想起父母出事后,他有次回家,孤零零个人在沙发上坐晚。
那晚无星无月,如当下这般漆黑。
“纪沧海。”凌云帆喊声,“你把灯打开。”
“好,谢谢。”纪沧海牢记在心里。
送走医生,想到凌云帆这几周都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能往外跑,纪沧海情不自禁地轻勾嘴角,步伐明显轻快不少。
他回到家中,走到房门前,伸手按下嘴角,调整好表情,这才推门进入。
房间内,凌云帆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知想着什,神情沮丧。
纪沧海走到床边,伸手安抚地揉揉凌云帆额头:“怎?很疼吗?”
上门医生是位头发花白老医生,看就觉得造诣颇高,他也确有两把刷子,番诊断,三下五除二就把凌云帆肿成馒头脚给固定住。
“两天之内冷敷,两天之后热敷,周后还疼去医院拍片,周后不疼就乖乖躺三周。”老医生说话简练。
“谢谢。”纪沧海道谢,礼貌地将老医生送出门。
凌云帆等两人离开房间,往后靠,倒在床上,长长地叹口气。
根据刚才老医生话,他要躺整整四周,那可是二十八天,六百七十二个小时,只怀孕兔子二十八天后能生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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