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零年啊,两岁。”掰着手指头算算,为自己尚未迈入“而立之年”暗自庆幸。
“认识个女孩,她从九九零年世界杯开始支持阿根廷队。”他侧过脸望眼屏幕,转播镜头正对准梅西,“那时候,她喜欢球星是卡尼吉亚。”
“不懂足球。”尴尬得笑笑,即便被动看个月世界杯,依然没搞清楚“越位”是什意思。“这个女孩是故事里角色吗?”
他不置可否,“那年,有个男生和她打过赌,赌世界杯冠军究竟是德国还是阿根廷。
她当然选阿根廷,结果德国人捧回大力神杯。”
巴西挺进马拉卡纳,而阿根廷也在枯燥0:0之后,通过点球4:2淘汰橙衣军团进入决赛。看着阿根廷球迷欢庆胜利场面,突然想起差不多个月前出现男人。如他所愿,德国和阿根廷真会师决赛,他会再度光临?
决赛在七月十四日,北京时间凌晨三点。里约热内卢曾经是向往个城市,只因某人信誓旦旦总有天要去基督山看耶稣圣像拥抱夕阳,就默默记在心里。不止次幻想过某天同他走遍世界,手拉着手,像随处可见情侣样。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句流传甚广调侃常常被用来自嘲。所幻想,不可能变成现实。
他请来酒吧帮忙最主要原因正是他买到世界杯球票,小组赛外加场1/8淘汰赛。他去累西腓、福塔莱萨、马瑙斯这三个听都没听说过城市,最后站则是里约热内卢。翻看他发在朋友圈里照片,他终究去过基督山,和天南海北游客同与耶稣像合影留念。
是名旁观者,始终明白这点。
“那她输多少钱?”
他轻蔑地扫视,仿佛问个极度愚蠢问题。看得出来,对面这个气度不凡男人已经自动把划入“市侩”那族,脸“不想跟你讲话”表情。见完全没有悔改道歉意思,他沉默近分钟,才无可奈何地揭晓
可是,从不后悔遇见他。
凌晨三点,那个男人踩着轻盈步伐走进酒吧。看到他,不由想起《卡萨布兰卡》里台词,“世界上有那多家酒吧,她却偏偏走进。”
他径直走向吧台,坐到面前,如个月前那样要杯马丁尼。
“以为你忘这件事。”把酒杯推到他面前,“想不到德国和阿根廷居然都进决赛。”从小组赛算起共六场试炼,能进入马拉卡纳球场争夺金杯球队都不容易,任何个错误都有可能断送冠军梦想。二零四年,德国和阿根廷各自成功半,而另半今晚只属于个胜利者。
他端起杯子,“你知道上次这两支球队争夺冠军是哪年?九九零年,整整二十四年。”他表情看起来竟有几分悲伤,觉得他或许真是名球迷,只是二十四年里伤心太多回,因此才刻意表现得淡定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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