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欢她？”晚上黎璃在家和裴尚轩通电话。她抱着试试看
心态拨打
电话，没想到他居然在家。
裴尚轩躺在**，握着听筒仰望天花板，嘴角挑起淡漠笑。他曾经很喜欢
个人，那时少年意气，以为“喜欢”二字就是天下最大理由，结果却发现是生生讽刺。现在，喜欢只是电影平淡开场白，为更进步地接吻或是**。
他用手指卷着电话线，忽而收紧忽而松开，好像这是个有趣游戏。黎璃又问次，他淡淡“嗯”声，轻轻松松回道：“是啊，很喜欢她。你刚刚不也劝
就选她吗？”他调侃着，半真半假。
隔着电话线听到这把扣人心弦性感低音，她亦能猜到此刻他表情——好看嘴角勾起浅淡笑痕，不着痕迹温柔。她直看到，直以为自己就算不是他喜欢人，至少能独享点点宠溺。可是他会宠爱另个人，如同当日小舅舅转向清丽女子筷子，把短暂幸福带走。黎璃不切实际幻想被撕扯成碎片，残破到无法再拼凑完整。她沉默着，呼吸绵长。
清醒吧，黎璃！她对自己说：你不能对他说喜欢，又有什
资格指责他背叛？
肩膀介绍给自己女友，“黎璃，死党。”
女孩名叫岑雯雯，有双动人眼睛。不只清澈明亮，视力更是好得出奇：2.0。黎璃戴着隐形眼镜，还没她看得清楚。
她拉着黎璃手，咯咯笑着说：“尚轩经常提起你，百闻不如见啊。”
什意思？黎璃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岑雯雯笑容甜美，说话语速很快，经常跳跃性思维。上个话题还没结束，她已迫不及待转另个。
黎璃对这个女孩讨厌不起来，他以前女朋友中不乏矫揉造作或趾高气扬者，难得碰到这样爽朗大方。趁着她去洗手间，黎璃斜睨着裴尚轩，云淡风轻道：“笨蛋，就选她吧。”
暗恋，从开始就并非公平游戏。
“黎璃，你有没有喜欢人？”裴尚轩接着问。
她低声笑起来，很快回答他，用是否定句。
过去岁月里，黎璃真切喜欢着裴尚轩，只不过她已相信这是自己个人事。
黎璃在大学三年级正儿八经加入学校书法社团，同样是被汪晓峰拖着去。裴尚轩有点没看错，想要她主动扩大交际圈，除非
他味笑，不置可否。岑雯雯从洗手间回来，他们跳过这个话题。
离开红茶坊，行三人去吃火锅。热气腾腾酸菜鱼头锅底端上来，他涮第筷羊肉夹给自己女友，无端让黎璃联想到很多年以前小舅舅夹给严丽明鸡翅膀。
“丫头，不用客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勾起嘴角，酷酷地说。
这就是女朋友和死党区别。
裴尚轩和岑雯雯旁若无人举止亲密，她坐在他们对面，喝冰冻过可乐。冰冷**滑下咽喉，似乎同时也滑过心脏。这顿火锅吃得她全身冰冷，黎璃仍旧不开心，因为他喜欢始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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