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趁着红灯，裴尚轩询问黎璃
目地。她茫然摇头，圆圆脸经过方才剧烈奔跑后泛出
淡淡红，比之前吓人苍白好多。
他舒口气，牵着她手过马路。记不得从何时开始，裴尚轩喜欢握着黎璃肉嘟嘟软绵绵手，他们不约而同忽略
个问题：这样，是否过于亲密？
坐车到外白渡桥，免费开放黄埔公园内游人寥寥。并肩坐在防汛墙上眺望江对岸东方明珠电视塔以及正在建造中金茂大厦，江风吹动衣角猎猎。
黎璃靠着裴尚轩肩，这是次放纵，享受暂时属于自己温存。她低声说：“裴尚轩，以后你要活得比
久。”
“嗯？”他不解。
去。
黎璃木然站在旁看着母亲哭闹，突然打个寒颤。她不知道倘若有天躺在这里人换作黎美晴，自己会不会流泪？
裴尚轩望着面无表情黎璃，感觉异常遥远。
外婆被推进去火化，家里人张罗着来宾坐车去饭店吃豆腐羹饭。黎璃退到角落，恍然有种闹剧结束空虚感。
裴尚轩走到她面前，张开口想说句“节哀顺便”，却被黎璃死灰般目光惊吓住。“丫头，你别吓。”按着她肩膀，他担忧地看着她苍白脸。
她晃着双腿，冲着江面大声喊叫：“啊！”尖尖嗓音，刺着裴尚轩耳膜。体育课身体检查，黎璃肺活量不错，喊叫声持续分钟。
“哭不出来，裴尚轩。”黎璃侧过头，视线停留他脸，红肿眼睛干得疼痛。“不想再看到死亡，再也不要。”
他从衣袋里摸出香烟，用打火机点燃。“好。”他答应她。
黎璃不再说话，靠着他肩膀看银灰色江鸥点水飞行。她不能再忍受爱着人离自己而去，而对于裴尚轩，少个朋友并不会伤心很久。
嘴唇翕动，黎璃轻轻吐出几个字。他凑过去听，几不可闻呢喃：“带离开。”
“好。”想也不想，裴尚轩口应承。
远远，个略显阴柔漂亮男子注视着角落里他们，嘴角轻蔑向上挑起。
裴尚轩带着黎璃离开殡仪馆，将枚角钱硬币抛到身后。她微抬着头没说话，目光中带着疑问。
“妈说要这
做，也不清楚。”他抓抓头发，拉住她手飞快地跑起来，口气跑到西宝兴路路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