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琴是夏延留给他东西,他最珍贵礼物。被运走之后,他再也没有打听过它消息,即使多希望接手它会是个好主人。他明白那些失去不可避
许赐说:“你不欠什。”
“你也不欠。”时望说,“那是心甘情愿。”
“欠你。”
“不觉得。”时望吸口气,“喜欢你,所以也喜欢你琴。能够找到它,把它留下来,比做什都更让高兴。”
时望走上前,故作轻快地说:“本来打算匿名给你寄过去,但直没找到合适机会,又怕你看到后拒收。现在好,不需要再麻烦。”
刚走出厨房,时望转头,发现自己平时存放许赐钢琴房间门是开着。
——被谁打开?!
时望心里咯噔下,旋即意识到许赐上次来他家,他们确实起在书房写过作业,但他忘告诉许赐自己书房已经换地方。想到这里,时望将手上橙汁往吧台放,飞速跑过去。
很快,他在门口看见许赐背影,蓦地停下来。
原本书房搬得空空荡荡,房间正中央,琴身上盖着黑绒防尘布已经被掀开。许赐手提着背包,怔怔地站在那里。
先前时望和许赐就约好假期挑几天去时望家补课,后来许赐发现他心思,时望度担心许赐会当场反悔。但显然许赐不是习惯食言人,即使清楚时望觊觎自己,也没有收回承诺打算。
国庆假第三天,有人按响时望家门铃。
“来!”时望翻身从沙发上起来开门,招呼道:“下午好——”
门外人抬起眼,时望嗓子里最后个音节突然断。
许赐今天穿着件黑白撞色连帽卫衣,领口宽松,露出脖颈和半截白皙锁骨。他额发垂下来,衬着俊秀眉眼和玉样脸庞。
许赐说:“它现在属于你。”
“你知道,这样问题对才是没有意义。”
良久,许赐终于回头。他样子远没有声线传达出那冷静,眼里像覆层薄而剔透水膜,沉默地看着时望。
时望声音轻下来,“让你伤心吗?”
怎能不伤心。
“……”时望咽咽口水,声音有点哑,“许赐,你听解释……”
许赐背对着时望,很冷静地问:“你什时候买下?”
“不是,就是随便……”
“从银行里?”
时望没声。
明明是早已见惯样子,时望却依旧没有对许赐产生任何抵抗力,心跳得下比下快,脑袋也跟着开始发蒙。
见时望堵在门口半天不动弹,许赐握住书包肩带,问:“时望?”
“啊。”时望下回神,往旁边让开,“进来吧。”
等许赐进客厅,时望说:“你先去书房,高和高二时候试卷都放在桌上,给你倒点喝。”
时望去厨房。他原本想故技重施给许赐倒杯牛奶,但他估计许赐近期之内大概都不会愿意喝他家牛奶,只好放弃这个念头,端杯鲜榨橙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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