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赐。”
“夏夏。”
时望小声地重复。
“夏夏。”
心脏忽然变得很涨,挤满种无法用语言形容东西,让他觉得很开心,还有点难受。又酸又热情绪占据神经。
时望:“哦。”
过会儿,时望又开口,他轻声说:“晚安。”
很安静几秒钟过去,许赐说:“晚安。”
*
时望睡觉,醒来时候天还没有亮。
许赐站着看他,“你——”
时望打个呵欠,问:“挺困,你困不困?”
“……”许赐问,“要留灯吗?”
“不用。”
许赐按灭灯。
因为许颂筎句话,时望借许赐家浴室冲澡时候就开始紧张,这种紧张从走进许赐房间后达到峰值。
许赐房间很干净,书柜上摆满书,时望看见许赐提到过《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还有许多那个时期其他诗集。
他穿着许赐睡衣站在房间中央,放轻呼吸幅度,闻见这里虽然清浅、却完全没有办法忽略青柠香味。
他家里那张毯子也曾经沾上过同样味道,但因为太淡,段时间后就消失不见。然而此刻,他像被许赐气息彻底包围,时间头昏脑涨,手脚都不知道该怎摆放。
“时望,让让。”许赐嗓音传来,令时望蓦地回神。
他喜欢人,是天底下最坚强人,超过他能想象切。
他定不认为自己需要别人拯救,也不希望谁觉得他可怜。
这才是许赐。
时望在渐亮晨光里坐很久,然后
房间里窗帘拉开半,微弱光透进来,时望借着光看清前方床上许赐。
许赐还在睡,动静很小,几乎听不见呼吸声音。那张床对他来说不算大,他侧躺着,眉宇安静,只手从床沿垂下。
有点光停在他指尖,模糊,微微晕开来。
时望坐在边上,忍片刻,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屏息凝神,贴贴许赐手背。
停停,他小心翼翼避开许赐手指上那道伤口,调整下姿势,隔着几毫米空气和那点微光,看上去就像真轻轻牵住许赐。
时望躺在被子下面,蹭下枕头柔软面料,被青柠味占满鼻端。
黑暗中,房间里片寂静,时望突兀地出声:“你小名好可爱。”
许赐没有反应。
“真。”时望补充句。
许赐声音在时望头顶响起,听不出什情绪:“知道,不用再强调。”
时望腾开位置,许赐抱着床被子从后面走过来。他刚洗完澡,头发没有吹得太干,发梢还是微湿,穿着和时望身上睡衣相同款式。
看见许赐开始往地上铺床铺,时望怔,“们……”
许赐抬头:“什?”
时望明白过来原来他并不需要和许赐起睡,有那瞬,心里说不清是失落多点还是沮丧多点。
但他很快调整好心态,拿过旁枕头,跟许赐起把床铺好,接着不等许赐说什,自己往地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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